【咦這個大小姐竟然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聽到這話，薑清越緩緩坐起，姿勢總算沒那麼癱著，起了些好奇。
【你不是每天都要看表演錄像嗎，我以為你知道的。】
“？”
【就是到最後那一段呀，沈遊雙手都離開鋼琴摸魚了……他一直在看著你呢！】
“啊？”
這個薑清越還真沒發現，她每次看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太耀眼太奪目，沒辦法。
重新打開手機點開相冊，薑清越拖動進度條，拉到最後，雙指按在屏幕上放大沈遊。
她仔細盯了兩秒，發現係統說的居然是實話。
追光燈聚焦在薑清越身上時，曲目到達尾聲，他也不需要再彈琴，偏過頭，安靜又專注地望著薑清越背影。
薑清越瞳孔地震。
她做事一向果決，腦袋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撥去了打給沈遊的電話。
嘟、嘟兩聲後，電話被接通。
薑清越沒猶豫，直截了當地問，“你那天最後看我做什麼？”
語氣是很純粹的好奇。
相比起這個問題，薑清越更想知道，他們的厭惡值怎麼又負增加了，是真的喜歡她嗎？
為什麼呢，是有所求嗎？
雖然平時會經常說，不喜歡她的人都走開走開，但是一旦被認真地喜歡，薑清越就會忍不住思考，為什麼呢。
沈遊是這樣，齊硯也是。
要說薑清越能接受誰無緣無故的愛，那就隻有薑渝。
從她出生起薑渝就是她哥了，可以無條件包容她的一切，任性妄為，壞出天際的臭脾氣等。
那其他人呢。
思考間，沈遊開口了。
“……哪天？”他裝傻。
薑清越：“你明知道是哪天。”
這句話音落下，透過細小的電流聲，薑清越聽到了很輕的一聲歎氣，接著便是沈遊說話：“不知道……當時就是突然很想，很想看著你。”
他又斷斷續續補充，”其實不止是我，大家都在看著你，隻是我看得太明顯，才被你發現了。”
“……”薑清越垂下眼睫，問回了最開始的問題，“為什麼要看著我呢？”
電話那邊沉默了良久。
沈遊走到窗邊，今天天氣很好，太陽正燦爛，他一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拉開窗簾，熾熱的陽光灑了滿屋。
他伸出右手遮住太陽，仍有光芒順著指縫穿過，落在他臉上。
沈遊眯著眼，仰望著高懸的太陽，被它的刺眼照射地溢出幾滴生理性淚水。
半晌，他說：“因為你。”
“因為是你，你站在那裡，台上台下都是你的觀眾，所有人都很喜歡你，但這話由我說好蒼白，所以更多代表了我自己，我很喜歡你。”
他的話說得很快，像是生怕自己會後悔，說完又緊張地屏住呼吸，明明房間裡隻有自己一個人，沈遊還是不敢做出大動作，生怕漏聽掉她的回複。
一秒，兩秒。
薑清越沒動，腦子現在很混亂，如同被人纏滿了毛線，停止了處理問題功能。
沈遊精神高度集中，心臟狂跳不止，不斷想著“她要是說出拒絕我的話該怎麼辦”？
指尖卻很果斷地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