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等著的其他家屬在哭聲中歡呼。
“太好了!”
這讓他們心中的期待節節攀升。
“寶寶,寶寶……”
那位母親緊緊抓著孩子的手。
“謝謝大師,謝謝您,謝謝……”
柯安琪扶著她離開。
第二個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男性,大概35歲左右。
他的狀態和最初的牧佳差不多。
他的妻子和老母親站在一旁,嘴裡念叨著神佛,希望他也能好。
他們甚至虔誠地把男子推到剛才那個孩子母親站的位置,生怕出錯。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殷切的期盼目光裡,薑小草沒有開口,沒有說出那三個字。
這一次,柯安琪和王貴紅一起進來,一左一右扶住身體發軟的家屬。
“不!大師,您再看看,您在看看!他還那麼年輕,他一定能好的對不對?”
“大師,求求您救救我的崽!求求您!您讓我做什麼都行!大師!”
薑小草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雜貨鋪裡沒有他的蝴蝶。
也許是她沒有遇到,也許是他本來就沒有遺失蝴蝶,而是真的生病。
前後進店,一喜一悲。
這讓排在後麵的人心全都高高提起,放輕呼吸。
屋外,哭聲還在繼續,王貴紅在一旁陪著他們。
第三個進來的是一個躺在病床上的老人。
他的皮膚已經乾涸,像老樹一般。
呼吸很弱。
薑小草點頭。
家屬顫抖著手付款。
老人睜開了眼睛。
當支付成功的聲音響起時,屋外的哭聲突然弱了。
接下來進的四個都是中年人,有男有女。
付款成功。
至此,今天來的所有人都已經進店。
“憑什麼,憑什麼……”
第二個病人的家屬聲音一聲比一聲尖利。
她指著那些付款成功的人。
“明明都是一樣的人,為什麼他們可以我的丈夫不行?!”
她的丈夫甚至比後來付款的有一個年輕。
為什麼連就算救活也活不了幾年的老頭兒都能救,就是不救救他?
為什麼彆人都可以,就他們不行?!
質問的聲音從她的嗓子裡擠出,如杜鵑啼血。
“這個結果我們也很難過,您節哀。”
柯安琪在旁邊安慰,那個人突然伸手去撓了她的臉。
“啊——”
一聲痛呼,血順著柯安琪的臉頰滾落。
“你怎麼打人呐!?”
王貴紅立刻護在柯安琪前麵,薑小草也冷了臉。
“我不接受!你們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你們是不是認識?他們給了你多少錢?我們也給!我們砸鍋賣鐵都給!”
女人嘶吼著,麵目猙獰,一隻手伸進隨身背著的包裡。
旁邊還沒離開,打算等結束後再問一些細節的家屬們嚇得心肝兒一顫。
“大、大妹子,你冷靜點兒,這……”
有人想安慰,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們想說很理解她的心情,可是他們一起來,他們的家屬都得救了,隻有她沒有,再說這種話顯得很不合時宜。
甚至有點幸災樂禍的嫌疑在。
薑小草一步一步地朝那邊走。
“大師彆過去,她……她現在……”
有人小聲提醒,指了指腦子。
他們已經忍不住和家屬離得更遠了一點,就怕那個人從包裡掏出什麼傷人的東西。
薑小草一步一步從那人麵前經過,停在柯安琪麵前,用碘伏棉簽給她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