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有看錯,雪花和鏈條之間並沒有完全連接。
它懸浮在鏈條周圍!
“安琪,方便讓我看看你的手鏈嗎?”
柯安琪本能地先回頭看向薑小草。
薑小草仍在認真看說明書,組裝小屋,現在已經到了窗戶附近,沒有抬頭。
柯安琪開口:“當然可以。”
葉梅把她的動作看在眼裡,心裡將店長的位置又往上提了提。
另外,柯安琪隻是舉起手,並沒有把手鏈取下來給她看。
葉梅想,這個手鏈中肯定有文章。
至少不隻是一個裝飾品。
“冒犯了。”
葉梅更仔細地觀察起手鏈。
果然,小雪花真的是懸在手鏈周圍,像是被某種特殊的引力牽引。
手指靠近雪花的時候,能感覺到一絲涼意,但並不會覺得不舒服,反而讓人感到頭腦更清醒,思維更明晰。
葉梅看著吊墜近乎完美的結構,再想到剛才的涼,心裡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
這是真的雪花。
和這個念頭一同升起的,還有一股順著脊椎上行的戰栗。
葉梅頭皮發麻。
做到她這種程度的生意人,信的東西本來就多,也接觸過一些大師,可像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葉梅當即想明白所有,快步走到薑小草麵前,深深鞠躬。
薑小草微微側身沒接這個大禮。
“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把他帶來青石巷,我不保證他一定能好,所以不用這麼客氣。”
店裡隻有三隻蝴蝶,有沒有屬於那個人的薑小草也不知道。
葉梅知道大師救人都講究緣法,立刻出去給老師打電話。
通話時她沒有說太多,沒把治愈的希望拉得過滿,隻是強調:“您一定要帶然然來。”
午後陽光慵懶,葉梅坐在塑料板凳上不時朝巷子外麵望。
折疊桌上擺滿她特地點的午餐。
牧佳也在桌上吃飯,看著她和尋常人沒有任何差彆的模樣,葉梅心裡又多了點急切。
也許這一次,然然真的能好起來。
薑小草沒有受到旁邊任何人情緒的影響,正在認真地吃鬆鼠鱖魚。
大廚的手藝好,配送員也很負責,魚還保持著比較好的狀態,像在鬆鼠炸開的大尾巴。
綻開的魚肉表麵偏脆,裡麵卻還是很嫩。
澆在上麵的醬汁是酸甜口,薑小草很喜歡這樣濃烈的味道,在把魚肉用筷子剝下後,特地放在盤子裡的醬汁上再滾兩圈。
好吃。
吃著吃著,她想到荊棘林裡的藤蔓小綠。
小綠沒有嘴巴,但也可以通過尖刺吃棉花糖。
小紅是眼珠子更沒有嘴巴,也能吸收掉眼藥水和茶湯。
薑小草眨眨眼,剝了一小塊魚肉給小骨頭。
小骨頭從出生起就沒吃過正常的食物,對著顏色鮮亮的魚肉有點不知所措。
一旁的小紅倒是把自己當成球骨碌碌滾過來,從魚肉上麵壓過去。
等它離開那個位置的時候,和小指甲蓋差不多大的魚肉已經消失無蹤。
真的可以吃?
薑小草開心起來,繼續投喂。
鬆鼠鱖魚,蛤蜊蝦滑,燉牛肉,雞蛋羹,南瓜糯米飯,藍莓山藥……
每次她都隻弄一點,看著小紅吃掉,然後再放。
小骨頭也在旁邊看,很快學到了精髓——
隻見它先找到地方脫掉身上的漂亮衣服,以免弄臟,然後坐下,用雙手抱住膝蓋,跟著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