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62章(2 / 2)

真是一時心軟中了計,她明明可以隻擦後背,前麵讓他自己動手的!

顧景淮也沒得寸進尺,隻幾下就放過她,暗暗欣賞著她紅透半邊臉的模樣,眉眼柔和地彎了彎,甚為快意。

“皎皎怎麼……”

“不許看我。”

薑初妤隨手拽過床柱旁的白紗遮麵,隻露一雙竄著微薄怒火的杏眸瞪著他。

“我是說,唇怎破了?”

絲毫沒有罪魁禍首的自覺。

“不許說了!”

無恥,真是無恥至極!

薑初妤撇下他,跑出去涮布,狠狠揉搓了一通泄憤,這才心境稍平,認命回屋給他擦後半邊。

顧景淮還是那副姿勢,見她回來,期待的目光黏在她身上隨她一起走近。

放在從前誰人敢想,乖巧一詞竟能與他產生聯係。

薑初妤先發製人,推著他光裸的脊梁按下他的身子:“不許動。”

這回沒了他的搗亂,進展順利許多,薑初妤幾下就收工,把衣服扔回他身上:“夫君快穿上吧。”

顧景淮抿唇不言,盯著她無情的背影使勁抖了下衣裳,無聲表露著不悅。

薑初妤聽見了,也沒好氣地扭頭瞪了他一眼,反正她現在可不怕他。

她眸中似有水光流轉,剛被他惹出來的。

嚴蕊的房中家具皆是深色木頭打造的,也不知用了多少年,有些發黑,整間屋子也隻有一間不大不小的窗戶,雖有朝暉射入,依然驅散不了昏暗。

薑初妤看來的一瞬,顧景淮忽然像被蜂蟄了一下,腦後一痛,閉上眼,眼前卻浮現了與之相似的一幕。

畫麵模糊,但光景卻比此時更暗,似在夜裡。

她的穿著打扮也很是奇怪,雖然同是眼中閃淚,表情卻是不同的。

方才真實的她隻是佯怒,而他現在見到的虛幻的她,卻在悲傷。

畫麵很快就消失了,可顧景淮知道那一定不是錯覺。

他緩了片刻,再睜開眼,眼底清明一片,哪還有方才不正經笑鬨的影子。

“皎皎,你……在一個十分暗的地方,看著我哭過麼?”

薑初妤想了想,在他描繪補充之下,一下就想起來,莫非他說的是在囚房的事?

可原來他連這事都忘了麼?還以為他既然記得跟皇上的計劃,那假死的前前後後應都記得才對。

不過,她當時匆忙狼狽的介入,於大局無傷大雅,忘了也無妨。

倒不如說,她寧願他忘了,忘了自己當時被他耍得團團轉的傻氣,而他根本沒將她考慮進計劃來,太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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