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疑惑地回答道：“走進來的。”
蒼墨冷冷地嗤笑了一聲：“飛進來的。”
江雲啟：“……”
他知道。
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你們能夠破開殷無緒的結界？”
玄霜眨了眨巴眼睛，點了點頭：“你不可以嗎？”
江雲啟：“……”
彆說破開結界了，他連殷無緒的身都近不了。
他麵上的黯然和失落並沒有掩飾，玄霜沉默了，蒼墨冷冷地道：“隻要本體在，靈就可以在。”
他話音一頓，繼續冷冷地道：“你無法接近他，不是因為你是靈，而是因為你們的靈魂契約。”
江雲啟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們怎麼知……”
知道兩個字還沒說完，江雲啟就沉默了了。
玄霜和蒼墨很強，知道的懂的都比他多得多，修為也比他高，能看出來也很正常。
他深深看了一眼殷無緒，長歎了一口氣。
玄霜緩緩地開口道：“你既然是為了他好，為何不說出來？”
江雲啟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他苦笑了一聲道：“沒必要。”
“他不會相信我的。”
玄霜溫和地道：“需要我們幫你說嗎？”
“就當是幫我們打敗黑狼妖的謝禮。”
江雲啟想了想，再度搖了搖頭。
“不用了。”
殷無緒本來就不喜歡小兔子，到時候玄霜和蒼墨幫他說話，反而引火上身了怎麼辦……
見江雲啟拒絕，玄霜也沒再說什麼，隻是輕歎了一口氣。
倒是蒼墨輕哼了一聲：“有何不敢，膽小鬼。”
江雲啟：“……”
他默默地看著小兔子那隻暗紅色的眼睛。
莫名很想吃紅燒兔頭了。
就在這時，殷無緒突然傳來了一道悶哼聲。
江雲啟立刻抬起頭，那人的眉頭已經蹙了起來，紅色的雙眸越發加深，似乎很是難受壓抑，魔息有越來越強大的趨勢。
江雲啟瞬間驚了：“這是怎麼回事？”
原書劇情可沒有這一茬啊。
玄霜皺了皺眉道：“或許是斬殺黑狼妖和紅蟒妖的時候，被邪氣入體了，牽引出了體內的魔氣。”
這個解釋，確實是最可信的。
畢竟，原書劇情中殷無緒都是好好的。
蒼墨輕嘖了一聲：“如果真是這樣，這家夥還挺能忍的。”
邪氣入體還牽扯到魔息，這絕對不是有很長的潛伏期的，不是潛伏到現在然後才發作。
隻能是那人一直都在忍著。
魔息和靈息兩道力量相互排斥，互相不容，在殷無緒的體內就像是水和火兩股不同的力量，每一分鐘都是水深火熱，倍受煎熬。
而那人這麼久都是麵無表情，表現得如此正常，這需要常人所沒有的強大忍耐力和自控力。
就連玄霜的語氣裡都是欣賞：“是的。”
江雲啟看著那源源不斷湧動的魔息。
突然覺得腦袋有些發暈，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