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看裴瀟禦的眼神更是奇怪，還帶上了幾分不屑。
就連仙主都有些不解，略有些疑惑地看著裴瀟禦，不明白他為何出手如此寒磣。
裴瀟禦咬了咬牙，他的臉色有些發青又有些發白。
他緊緊地盯著殷無緒。
良久，他緩了過來，笑了笑道：“也不是我給不起其他的，隻是我覺得，這東西更合師兄和雲啟心意。”
“我想，雲啟和師兄應該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也算是瀟禦給師兄賠罪了。”
裴瀟禦這話說的，還假模假樣地抬起頭揉了揉眼角。
一副很是可憐，真心求錯的模樣。
這話一說出口，周圍人看殷無緒的眼神再度變得無比厭惡。
江雲啟：“......”
媽蛋，好一個臭不要臉的男人。
殷無緒還沒開口，高位之上的仙主就先一步開口了，他淡淡地道：“行了，不管什麼禮物都是一片心意。”
“散了吧。”
說罷，仙主便寬袖一揮，消失在了高位之上。
五大峰峰主也對視了一眼，簡單地說了幾句話離開了。
江雲啟眨了眨巴眼睛，該說不說，這個收徒大會很敷衍，很佛係。
但是他就喜歡這麼敷衍，佛係的。
仙主和五大峰峰主都離開了。
殷無緒的麵色也冷漠了下來。
他再也沒看裴瀟禦一眼，轉身離開。
裴瀟禦似乎還準備說什麼來著，然而等他抬起頭，殷無緒都已經走遠了好一段距離。
隻得嘴角微抽，平靜地看著殷無緒的背影。
直到沈夢真怯生生地站在他的身後。
“禦哥哥......”
沈夢真甚是委屈，似乎有幾分畏懼。
裴瀟禦當即收斂了眸中的惡意和冰冷，扭頭溫和地看著沈夢真。
寬慰地笑著安慰道：“真妹妹不要害怕，中南師叔那裡，我陪你一起去。”
江雲啟正好聽到了這麼一句話，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裴瀟禦。
該說不說，裴瀟禦對沈夢真還是挺好的。
至少表麵上挑不出一點毛病。
回到寢殿，殷無緒已經習慣性地施下了一個結界。
將外界和屋內隔絕開來，江雲啟這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他剛才一直緊繃著，此時麵上的淡然消失殆儘，滿是疲憊。
“無緒大哥，我做的還好嗎？”
殷無緒一進屋就平靜地看著他。
江雲啟被那眼神看得有些頭皮發麻。
良久，那人輕輕頷首，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好。”
江雲啟眼睛微亮，他直勾勾地看著殷無緒。
嘿嘿嘿，無緒大哥誇他了誒......
殷無緒看了他許久，繼續開口道：“若是不喜歡，不必勉強。”
江雲啟愣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殷無緒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瞪大了眼睛。
“無緒大哥，你......”
江雲啟還準備說什麼，但是殷無緒已經移開了眸子，不再理會他。
和殷無緒待了這麼久，江雲啟還是能看出來，那人的麵上似乎有些不自在。
頓時眼睛更亮。
我勒個去！
無緒大哥，居然還在關心他！
唇角不受控製地往上揚起。
正想要跟過去在殷無緒身側坐下。
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