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再看時，殷無緒已經邁開步子走了一段距離了。
他當即收斂了心思，跟了上去。
就在殷無緒要祭出絕殺劍時。
江雲啟的腦子裡突然多出了一個聲音。
正是冰冷機械的天道，天道冷冰冰地道：“19018號係統，請19018號係統阻止殷無緒。”
江雲啟：“？？？”
阻止他什麼？
殷無緒此時已經祭出了絕殺劍，正扭過頭來看他，等著他踏上絕殺劍。
江雲啟毫無防備，邁開腿就要踏上絕殺劍。
然而下一秒。
天道繼續道：“請19018號係統阻止殷無緒禦劍飛行。”
江雲啟：“？？？”
看著自己那隻已經踏上絕殺劍的腳。
他陷入了沉思。
乾......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阿道啊，我們商量個事，下次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麼大喘氣？”
天道冷冰冰地道：“不。”
“能。”
江雲啟：“......”
嗬嗬，好一個反骨拉到滿級的犟種。
“那下次你說晚了，任務完不成可彆怪我。”
天道沉默了一會，淡淡地道：“嗯，不會怪19018號係統，隻會懲罰19018號係統。”
江雲啟：“？？？”
艸......
真過分啊。
“所以，請19018號係統認真完成天道頒布的任務。”天道冷冰冰地道。
嗬嗬......
江雲啟深深吸了一口氣。
能不能把天道拽出來暴打一頓？
但是，當務之急，是怎麼阻止殷無緒......
江雲啟垂下眸子，腦子裡靈光一閃，緊接著腳一崴，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他緊緊攥住身下的衣袍，不敢抬起頭看殷無緒，故作吃痛地悶哼了一聲：“哎呦。”
然後，便是長久的沉默。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殷無緒睫羽微垂，看著癱軟坐在地上的江雲啟。
“你為什麼坐在地上？”
江雲啟：“？？？”
嗯？
看不出來嗎？
他這不是很明顯地摔倒了嗎？
他緩緩地抬起頭看殷無緒，殷無緒亦是平靜地盯著他。
江雲啟的唇動了動，卻怎麼也說不出來自己是摔倒了。
殷無緒依然平靜地看著他，淡淡地道：“想說什麼就說。”
江雲啟咬了咬牙，罷了，事到如今，他就打直球了。
他甜甜地笑道：“無緒大哥，今天天氣不錯，不如我們不要禦劍了？”
這話說完，他自己先一步沉默了。
這天氣不錯，和他們不要禦劍有什麼關係？
殷無緒垂首看了一眼絕殺劍。
“你想走下山？”
江雲啟亦是看向絕殺劍。
他抿了抿唇，沉默了。
其實也沒有很想。
畢竟，要是真的走下山了，他和殷無緒二人定然又要成為被觀賞的猴子。
然而，天道卻堅定且冰冷地道：“19018號係統，答應殷無緒。”
江雲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