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緒亦是看著那窗外。
他輕輕點了點頭。
“很美。”
欲望之地，是將江雲啟心裡想的美好的東西呈現出來，然後讓他無法離開。
從火鍋館子出來之後，江雲啟拉著殷無緒直奔去了一處賣花燈的小販麵前。
一眼就看中了一個小兔子模樣的。
笑吟吟地將它拿了起來：“無緒大哥，這個好看嗎？”
殷無緒看了看那兔子花燈，又看了看江雲啟。
莫名覺得有些相似。
他點了點頭道：“好看。”
“好，那就這個了。”江雲啟笑著看著店家，“多少靈晶？”
那店家亦是笑著，格外熱情道：“江少爺若是喜歡，就送給江少爺了。”
江雲啟：“？？？”
不太好......
他當即皺起眉頭：“不行，不太好。”
那店家卻全然沒有理會江雲啟，而是又拿出了一盞同樣的兔子花燈，遞給了殷無緒。
他笑道：“兩盞花燈，才更配哦。”
看著那和江雲啟手中一模一樣的花燈。
殷無緒心頭微動，接了過來。
江雲啟還在和店家爭執：“沒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哦。”
說罷，他便從儲物戒中掏出了一塊靈晶，放在了那店家的桌案上。
那店家麵上的笑意不減，但也沒有去拿那靈晶。
隻是笑著開口道：“這裡不用靈晶。”
“這一切都是為了江少爺你。”
這話一出，江雲啟瞬間沉默了。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這個雲之河裡麵的欲望之境，確實有些考驗人心。
至少現在，他一點都不想離開這裡。
若是能在這裡待一輩子。
得多爽啊......
但最終，江雲啟還是沒有將靈晶拿回來。
就在江雲啟準備轉身離開之際，那店家再度開口了。
“江少爺等等。”
江雲啟有些疑惑地回過頭去看他。
“怎麼了？”
那店家又拿出了兩張麵具，純白色的底，上麵的紋路都是一隻兔子。
但是一張的兔子在左邊，一張的兔子在右邊。
一看就是同款。
店家笑吟吟地道：“送給江少爺的。”
江雲啟頓時一喜：“謝謝，我很喜歡。”
店家的熱情和大方震驚到了江雲啟，但是這兩張麵具他是真的很喜歡。
翻來覆去在手裡觀看。
最終遞了一張給殷無緒。
殷無緒看著那人的模樣，唇角微微勾起，他緩緩開口道：“你開心嗎？”
江雲啟下意識點了點頭：“開心。”
“你想離開嗎？”
江雲啟聞言沉默了。
理論上來說，他是不想走的。
但是實際上，他還是想走的......
他點了點頭道：“想離開，這裡都是假的，我們終將還是要回到現實。”
殷無緒勾了勾唇，有些意外。
他開口道：“江雲啟，你能成功從雲之河出去。”
江雲啟眨了眨巴眼睛。
並沒有否認這件事。
不過......
他笑了：“出去之前，我們先好好玩玩。”
殷無緒也笑了起來。
“好。”
說話間，江雲啟已經將麵具戴了上去。
隻留出了兩隻眼睛，不停地眨巴眨巴，甚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