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白色的人影抬了抬手。
一道靈光頓時包裹住了江雲啟和殷無緒，暖洋洋的，很是舒服柔軟。
腳下的大地也消失了，隻剩下一個極長，看不見底的甬道。
那靈光，正帶著他們二人，徑直往下。
釋天神尊的聲音越來越遠：“真好，你們三人，陪我聊聊吧……”
等聲音徹底消失，江雲啟的腳底又觸碰到了堅實的大地。
他：“？？？”
看著四周彌漫的紫金色魔息。
他呆滯住了。
那啥……
這麼快的嗎？
他下意識扭頭去看殷無緒。
殷無緒也正好在看他，那如墨的眸子平靜地看著江雲啟：“怎麼了？”
江雲啟：“？？？”
那啥，他其實也想問殷無緒為啥一直看著他呢。
但是沒想到殷無緒先一步開口了。
他隻能搖了搖頭：“沒事。”
該說不說，釋天尊者人還挺好的，直接給他們送到魔神熒月的麵前了。
巨大的曠野印入眼簾，震撼的巨龍白骨上出現了點點紫金色的光芒。
而麵前，正是魔神熒月的執念。
等等……
江雲啟頓時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腿腳有些發軟。
我勒個去……
釋天尊者這人未免好的有點兒過頭了。
居然把他們送到了，結界裡麵……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往殷無緒的身後站了站。
殷無緒定定地看著那黑色的人影，輕聲開口道：“老祖。”
聽到這兩個字，魔神熒月驟然笑了起來。
是的，笑了起來。
他的聲音是很清冷狂傲的，哪怕現在是笑著的，但是還是不難聽出他的傲然。
黑色的人影：“嗯。”
江雲啟：“？？？”
好家夥，萬萬沒想到，笑完之後，那人影突然隻有這麼簡單的一個字——嗯。
突然明白，殷無緒的冷是怎麼來的了，應該是刻在他們的基因裡麵的。
魔神熒月嗯了之後，又清冷地開口道：“你很優秀。”
殷無緒長睫動了動，還沒來得及說話。
魔神熒月又補充了一句道：“比我想象中更加優秀。”
聽到這句話，江雲啟頓時反應了過來。
他下意識開口問道：“熒月前輩也預料到了嗎？”
魔神熒月說的是，你比我想象中更加優秀。
那就說明，他是有想過會出現這一幕的。
殷無緒也望著魔神熒月，等著他的回答。
魔神熒月輕笑出聲，倒也沒有隱瞞，直接地道：“是。”
“隻是我沒想到，你會去找釋天，你想要的東西，就算你不去找他，我也會給你。”
想要的東西……
聽到這個，江雲啟已經麻了。
這魔神熒月和神尊釋天未免也太神了吧。
千萬年前，就預料到了今日會發生什麼，還都挺準確的……
殷無緒想要的東西，就是他的魔息啊。
原書中就是，殷無緒沒有去找釋天。
直接被弄殘丟到了深淵裡麵。
然後，就吸收了魔神熒月的魔息。
如今這麼看來，魔神熒月應該是自願的……
殷無緒輕聲開口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