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輕哼了一聲：“也罷。”
但是，他足尖一點，竟然是徑直飛向了殷無緒。
江雲啟：“？？？”
也明白過來，沉淵的戲還沒有演完呢。
沉淵冷冷地道：“就算是要走，我也要帶走殷無緒。”
殷無緒站在遠處，波瀾不驚地看著朝他衝過來的沉淵。
仙主的臉色一變，也沒想到沉淵的戲這麼多。
當即飛身阻攔：“殷無緒是我修真界的人，就算墮入魔道，也是我修真界的人，該由我修真界處置。”
“用不著你插手。”
江雲啟沉默了。
看到這裡，突然有些佩服沉淵和仙主的敬業。
這場戲，太精彩了……
沉淵輕哼了一聲：“我說了，殷無緒是我的人。”
“還有，你仔細看看，殷無緒是墮入魔道的嗎？”
“他分明，本就是個魔族人。”
沉淵這話，就像是一顆炸彈，狠狠地砸進了所有人的心裡。
無數探究的目光再度落在了殷無緒的身上。
人群中有聲音哆嗦著開口道：“是啊……”
“好像是的……”
“聖子大人，好像，本就是個魔族人……”
有人嗤笑了一聲，冷漠地看著殷無緒：“這位道友，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
“殷無緒是魔族人，又怎麼配做我們的聖子，他就是一個罪該萬死的魔族……”
這話一出，不少冰冷帶著殺意的目光刺在了殷無緒的身上。
其中還有不少在此之前無比崇拜殷無緒的人。
江雲啟早就知道仙魔兩族的仇恨太深，所有人都從骨子裡仇恨對方。
但是如今如此真切的感受到，還是被震撼到了。
仙魔兩族，竟然真的是這般不死不休。
也難怪……
他突然想起了釋天和熒月，還有釋天的妹妹這三人的複雜仙魔情。
不知是有多麼的困難……
又有人冷冷地開口道：“還有一點說錯了。”
“殷無緒不是魔族人，也不是我們仙族人，他是個卑賤的雜血畜生。”
江雲啟：“？？？”
“！！！”
這話過於難聽，但是，下一秒，人群中爆發出了刺耳的笑聲。
全都嘲笑地看著殷無緒。
江雲啟下唇緊緊咬住。
垂在身側的拳頭被攥得很緊。
該死……
好想……殺人啊……
直到他嘗到了鐵鏽血腥味，才放開了自己的唇。
天道皺著眉，冷冷地道：“19018號係統，冷靜，他們說的是殷無緒，又不是說的19018號係統，你這麼激動乾什麼？”
江雲啟冷冷地道：“說殷無緒，就是在說我，沒有區彆。”
然而，他的餘光突然一個黑影閃過。
他詫異地抬起頭，就見身旁已經沒有了殷無緒的身影。
殷無緒麵色沉靜，但是血紅的眸子裡麵殺意森然。
不過眨眼間，人就已經到了那說畜生的修真者麵前。
直接將他的舌頭拔了出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殷無緒將他的舌頭用靈力捏成了肉泥，隨意地丟在地上。
他輕笑著道：“這嘴，太臭了。”
所有人都呆若木雞，不可置信地看著殷無緒，沒想到殷無緒會這麼大膽。
那被拔了舌頭的修士更是瞪大了眼睛，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