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散發著的惡臭讓他幾乎快要暈厥。
明清見狀都是一驚。
他有些遲疑地開口道：“師兄，真的要這麼做嗎？”
江雲啟有些詫異，是不是他在做夢，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明清怎麼會為了殷無緒向仙主求情呢？
下一秒，江雲啟就明白了。
明清看了一眼水中的殷無緒，眸子冰冷，但是有些顧忌道：“師兄，要是被人玩死了，就挖不了仙根仙骨了。”
“禦兒體內的毒也取不了了。”
但是，仙主很顯然已經被殷無緒給氣到了。
他還是自顧自己地搗鼓手中的蟲壺。
“我自有分寸。”
說罷，便要將蟲壺丟入水池中。
江雲啟猛地一個激靈，下意識去接那個蟲壺。
但是他的手並無實質，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蟲壺穿過他的手飛出去。
就在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蟲壺要入水的下一秒。
一股強大的魔息憑空出現。
穩穩地包裹住那蟲壺。
然後，下一秒。
那蟲壺便化作了一團黑色的魔霧，消失在了半空中。
江雲啟呆呆地看著一個地方，那裡無數魔息正在快速凝聚，是沉淵。
仙主看著這一幕，周身的氣壓已經低到駭人。
他冷冷地道：“沉淵，你這是做什麼？”
魔息彙聚成了一個人形，沉淵從魔息中走了出來。
他冷冷地看著仙主，毫不退讓地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你這是在做什麼？”
沉淵看了一眼水中的殷無緒。
仙主冷冷地回答道：“我教訓一下我自己的徒弟，難道不可以嗎？”
沉淵嗤笑了一聲：“你的徒弟？”
“真不要臉，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沉淵毫不客氣的話讓仙主周身的氣壓更加低沉。
江雲啟讚同地看了一眼沉淵，說得好！
仙主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咬牙切齒地道：“你究竟是哪一邊的，居然幫殷無緒？”
沉淵冷冷地道：“殷無緒是我的，他早就不是你的徒弟了，他是我的傀儡。”
“我可不想，得到一個血肉中全是臭蟲的傀儡。”
仙主輕哼了一聲。
池水中的殷無緒倒是低低笑了起來：“真可笑，若是被世人知道，仙殿仙主和魔族魔王有染，會是怎麼樣的？”
他的眸子裡麵是真真切切的戲謔。
仿佛是真的很好奇。
仙主冷冷地哼了一聲：“首先，你得有這個命，活著說出去。”
殷無緒勾了勾唇，眸子裡麵的深意，仙主看不懂，但是江雲啟看得懂。
沉淵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池水中的殷無緒：“殷無緒，你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殷無緒平靜地望著沉淵：“是嗎……”
沉淵狐疑地看著殷無緒：“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你難道還有什麼後招？”
殷無緒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沉淵。
而是看向了仙主和明清。
他的眼皮微微一掀，強大的氣場頓時從他的身體內釋放了出去，哪怕他現在被困在池水中淪為了階下囚。
哪怕是在場的三個敵人都比他的修為高。
他的氣場也絲毫不比那三人弱。
反而隱隱有壓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