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此時委委屈屈地縮在一邊，聲音甚至帶上了些許的哭腔。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不是故意的……”
沉淵聽到這話，嗤笑了一聲：“是的，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赤炎：“？？？”
江雲啟甚至覺得，赤炎那火紅色的魔息球上有一雙眼睛，此時此刻正在幽怨地看著沉淵。
想到這裡，莫名有些想笑，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頓時，赤炎更加抖了抖……
江雲啟：“……”
他頗為心虛地看了一眼殷無緒，見殷無緒並沒有開口的意思。
甚至有些縱容地看著他時，江雲啟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
很好……
那麼他裝一波，應該沒什麼事吧……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輕咳了兩聲，漠然地看著赤炎道：“知錯了嗎？”
赤炎頓時被嚇得屁滾尿流，連連點頭道：“知錯了知錯了，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江雲啟都懷疑，要是赤炎有人形是不是都要跪在地上給他磕頭了。
該說不說，魔族人都挺利己的，但是認錯態度都挺好的……
天道這時幽幽地道：“19018號係統，有沒有可能不是認錯態度好，而是保命意識夠強。”
江雲啟：“……”
好像仔細想想，也對吼……
不過，在如此危險橫生的魔界，能夠成長起來，沒點保命的手段和態度，豈不是早就死千百遍了？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麵上還是要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來。
沉淵這時候很損地道：“知道錯了？”
“那死一個看看。”
江雲啟：“？？？”
轉過頭去看沉淵，隻見那人唇角上揚，盯著赤炎的眼中滿是惡意。
江雲啟：“……”
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沉淵。
這家夥，是忘了當時是怎麼求殷無緒饒過他一命的了吧……
然而，天道卻幽幽地開口道：“19018號係統，有沒有一種可能，正是因為沉淵記得，所以才會這麼對赤炎？”
江雲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突然想到了一句話。
當時火遍了整個網絡：因為淋過雨，所以要撕爛彆人的傘……
真夠狗的……
赤炎反應過來後，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他不可置信地盯著沉淵，要不是被殷無緒的威壓給鎮壓著，他都要朝著沉淵衝過來了。
他尖聲叫道：“沉淵，我勸你善良。”
然而，回應他的，是沉淵咧開的嘴角，和那無比‘溫柔’的小眼神。
沉淵轉過頭，笑吟吟地對著殷無緒道：“魔神大人，依我看，這三人以下犯上，不如全部除之？”
那模樣甚是殷勤。
而那一邊的赤炎和盅蚴陰黎則是微微一怔。
如果他們沒有聽錯的話，沉淵說的是……魔神大人？
江雲啟：“……”
他的麵上莫名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