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理你了。”安暖氣鼓鼓地說道。
“哼,你還好意思說。還好我及時趕回來。”柳月望保持著一個媽媽的姿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說說,一個當媽的,發現女兒和她男朋友關著房門,拉著窗簾,又想照顧孩子們的顏麵,偷偷用小起子撬窗戶,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你要體會下媽媽的用心良苦。”
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這句話安暖倒是經常在劉長安嘴裡聽到,於是更加煩悶了,“你還說相信我能把我分寸呢,這是誰說的?還有你試我qq密碼和微信密碼,搞得我賬號被鎖的次數還少了?”
“也就兩三次吧,我跟老淩學的,都怪她。”柳月望摟了摟安暖的肩膀,“彆生氣啦,乖。”
“還也就兩三次?”安暖氣的不想說話。
“你又不是沒這麼對我做過。”柳月望嗤笑一聲,彼此彼此。
“我……我那……”安暖不好說原因,跺了跺腳生悶氣。
“好了,好了,和好了……跟媽媽說說,你們剛才在乾嘛?”柳月望關心地問道,光憑著劉長安的一麵之詞怎麼行呢?要趁劉長安不在,逼問一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實在不行等會兒自己親自出麵,提議讓劉長安去做手術,怎麼說他和安暖的關係,自己都默認了,他總得給點麵子吧?
隔壁老淩已經在整容醫院給韓芝芝預約了個小手術,讓韓芝芝在家裡安安靜靜心甘情願的呆上兩個月,遠離那些剛剛高中畢業就被荷爾蒙支配的像雄雞一樣的小公雞們。
“我們就是在看電影啊,看投影關窗簾而已,打算看完電影,學跳兩支舞,我們班上的白茴跳了舞上傳到網站上,可火爆了。”安暖當然不會說學跳探戈了,媽媽自然知道探戈,劉長安解釋了下探戈的種種曖昧之處,安暖就有些心虛,最好不要讓媽媽知道。
“不是我說你,我給你燉的雪蛤,你要上心點吃,白茴就是那個總覺得自己胸大了不起的女生吧?”柳月望平常也沒少聽安暖八卦她班上的女生,了如指掌。
“難吃死了。”安暖眼睛轉了轉,“我讓劉長安燉給我吃,他做的肯定好吃。”
柳月望一巴掌就拍在了安暖的腦門上,氣呼呼地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我燉的怎麼就不如他了!”
“等會你吃了他做的菜就知道了。”安暖信心十足。
柳月望不以為意,一個小孩子能做得多好……這個念頭剛起,柳月望就有些不確定了,突然想起外邊這個小孩子可是有著媲美翁四枚的裁縫功夫啊,這樣的天才,說不定廚藝也精通?
“這麼厲害的家夥,你把握的住嗎?”柳月望又有些替女兒擔心了,越是有才華的男人,越是容易拈花惹草,有時候也不用他主動,自然有各種小狐媚子自己騷浪的貼上去,例如女兒常說的那個白茴,就還想勾引劉長安表白,還好當時劉長安機靈……那個視頻縱然讓柳月望發現了苗頭,卻也有點欣慰,追自己女兒的終究不是個傻不拉幾的二愣子,被人勾勾指頭就忘乎所以了。
安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柳月望,沒有說話。
“你看,你也沒有底是不?”柳月望敏感地捕捉到了某種意味,但不是全部。
安暖其實也是胡思亂想,女孩子在意起自己喜歡的人是沒邊的,更何況那是劉長安啊,安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了那種不可能和劉長安以外的任何人有曖昧感覺的心情了。
越在意,越緊張,一點風吹草動就杯弓蛇影,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劉長安和我在一起之前,可能有過喜歡的人,我有點在意這個。”安暖眉頭微微皺起,隨即舒坦,長歎了一口氣,“我隻要他有朝一日變心之後,不要瞞著我,不要冷戰,直接和我說分手就好了。”
柳月望看了看安暖,心疼地抱住了女兒,女孩子從談戀愛開始,她的一顆心就不再通通透透了,密密麻麻的都是情絲,越勒越緊,絲的那一頭輕輕一扯,說不定就會勒出血痕來,越是用力,越是被勒的支離破碎。
“他和你說的,還是你自己的感覺?”
“我感覺得到,可是很奇怪,他像一個經曆了無數次戀愛的人,可是這明明不可能啊。”安暖有時候也覺得自己這種感覺太荒唐了。
“你問他啊!”柳月望著急地說道。
安暖白了媽媽一眼,“問什麼問啊,他願意說自然就說了。我不問,時日尚短也不急,或者他覺得還不是合適的時機。”
“你逼他,不說就分手。”柳月望迫不及待地說道。
“你真是個幫倒忙的,我談戀愛,你就彆亂出主意了,自己什麼都不懂……看了那篇父母乾涉子女戀愛釀成慘劇的文章沒?”安暖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我要去廚房給他打下手。”
柳月望憤怒地抱著雙臂,都是這個劉長安,讓自己在女兒麵前一點權威也沒有,誰讓她現在經曆的是自己不擅長的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