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青橙感覺很奇怪,和其他女同學一起又轉過頭看著教官。
陳慈成點頭批準。
劉長安走了出來。
林峰微微笑著看劉長安,他看劉長安不爽,看來劉長安也對他有些意見,想來劉長安也是有些基礎的,隻是劉長安的身體線條就和普通的年輕人一樣,看上去是一種普通人裡很修長高挑的身材而已,並沒有很強的爆發力。
秦誌強帶頭鼓起掌來,其他人也響應的很積極,對練當然比單獨打拳精彩多了。
現在的人早已經沒有以前那般血氣旺盛,一來是某些社會和法律意識的影響,二來現在動手打架實在是一件成本太高的事情,人們各種壓力和責任重大,不理智的匹夫一怒會帶來的後果難以承受。
也不是說就沒有吧,隻是相比較從前而已。
尤其是象牙塔裡的孩子們,見到現實裡拳拳到肉的情景就更少了,而實際上男孩子們心裡總有點雄性之間爭勇鬥狠的勁兒,自己不下場,看看彆人動手也挺讓人興奮的。
“練了多久了?”林峰打算評估一下劉長安的抗打擊能力,否則動起手來一個沒有輕重把握,真弄出毛病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很久了,忘了。”
林峰笑了笑,也不知道劉長安心理想什麼,這種回答最有可能就是根本沒有練過,這不是上來找揍嗎?儘管林峰不會在眾目睽睽下狠揍劉長安,但是一個過肩摔,彆人也不能說什麼吧?
“開始吧。”陳慈成鼓了鼓掌。
同學們也鼓了鼓掌,期待地看著兩個人交手,誰都看得出來劉長安懶懶散散的樣子和林峰練家子的感覺完全不同,有幾個女孩子倒是在想,防身術一般防的就是那些色狼吧,劉長安這樣的哪來需要去當色狼?
劉長安走過去,伸手就往林峰的肩膀上一按。
這個動作真是配合啊,林峰嘴角微翹,一個轉身右腳前回轉體順勢將右腳推進劉長安右腳內側,回轉左腳貼近劉長安,伸直雙膝,上身向前彎曲,呼喝一聲就用來給了劉長安一個背負投。
按道理這時候劉長安應該被自己摔過去了,然後響起驚呼和掌聲,林峰有些詫異於周圍的安靜,耳朵裡似乎沒有聽到任何聲音,身後的劉長安竟然紋絲不動。
“謔!”
林峰再次嘗試。
“謔!”
林峰麵紅耳赤第三次嘗試。
“謔!”
林峰……林峰被劉長安抓住褲腰帶提了起來,然後放在了坐在地上的同學們麵前。
“噗……”
“這是什麼表演啊?”
“你們兩個搞什麼啊?”
“還防身術呢?這前邊要是有張床,就被放床上了。”
這話有些尖酸刻薄了,林峰看不見也聽不清,隻覺得氣血上湧,無比羞辱。
林峰臉貼著地麵,灰塵撲麵,劉長安鬆開手時便忙不迭爬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把他抓住直接平鋪放倒在地上的劉長安,剛才被劉長安抓住身體,竟然渾身無法動彈,連掙紮都做不到,他怎麼做到的?
彆的同學還以為這是和顏青橙一樣的搞笑表演,尤其是林峰那幾下背負投的嘗試,林峰麵紅耳赤,劉長安卻紋絲不動。
“你厲害啊。”陳慈成打量著劉長安,彆的同學隻當他們在搞笑,陳慈成卻看得出來劉長安這種水平根本不是林峰能夠比擬的。
“過獎!”劉長安看了看同學們,“很顯然林峰同學的防身術沒什麼用,大家還是跟著顏青橙同學學跳廣場舞,更能強身健體,有益身心。”
說完,劉長安朝著顏青橙打了一個“OK”的手勢,好了,支持到位了,至於去秦雅南那裡走後門,劉長安也沒有過這個打算,這樣抬一個踩一個,就足夠了。
“以後防身術還是要學的。”陳慈成嚴肅地說道,但是也聽得出來劉長安分明就是在幫顏青橙拉人氣,這些學生們之間的勾心鬥角陳慈成也明白,也懶得管,拍了拍手,“起來,休息結束!”
林峰爬起來,臉頰上猶帶著些灰,臉上的血色隨著起伏的胸口平複而消退,他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劉長安,劉長安和這個顏青橙多半私底下有些關係,否則怎麼會如此幫顏青橙?林峰也不是瞎子,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劉長安最後這番話有什麼目的。
隊列從矮到高,顏青橙就在女生那一排的邊上,劉長安和她同一列,顏青橙回頭看了一眼劉長安,這回劉長安沒有露出牙齒對她笑了,神色平和如常,隻是他的眼神總是明亮的或者有著彆樣的意味讓人難以和他對視,顏青橙轉過頭去,心頭疑惑不已,劉長安或許和林峰不對付是看得出來的,但是他最後特意提顏青橙,明顯是把大家的注意力再次轉移到顏青橙身上去,自己和他不認識啊?
下午的軍訓在一片歡呼聲中結束,做鳥獸散後的男生女生們趕緊回寢室洗澡換衣服,一個個身上都還有臭不可聞的衛生巾要丟。
顏青橙遠遠地看了一眼劉長安,想了想,也沒有去找他說話,反正有他的號碼,還是先加好友吧,於是顏青橙在班級群裡找到了劉長安的號碼,添加了好友,他的QQ很容易辨認,昵稱就叫“九州風雷劍客劉長安”。
劉長安正在往安暖家裡走去,因為安暖說今天晚上要和他一起上晚自習,作為大學生活中極其重要的自習,安暖覺得第一次上自習要和劉長安一起才行。
這為什麼要一起才行呢?難道一個人就不能自習了?好吧,這樣的疑問也毫無意義,反正他也不會去反對她,她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劉長安向來隨和順人心意。
劉長安劃拉了一下手機,看了看明天的天氣,其實天氣預報還是比自己占卜靠譜的多,很多時候根據經驗和觀察得出的氣象預測都不是那麼的靠譜,氣象千變萬化,連世界排名第一的計算機承擔的氣象預測任務都僅供參考,更何況看看蜻蜓小鳥蛇蟲鼠蟻就能百分百確定接下來幾日的天氣?沒譜的。
他看天氣並不是關心軍訓,而是關心他的辣醬,打了個電話給周書玲,讓她幫忙太陽下山了以後就把他曬的辣醬收起來,這東西周咚咚愛吃就吃吧,辣的她舌頭都腫了,劉長安就不信她能吃掉多少。
來到上次劉長安蹲過點的瀝青料路上,看到公交站藍色的小牌子,劉長安站在那裡等了三分鐘,身材高挑的美少女就走了過來。
“果然,什麼樣的大美女穿上軍訓服,都平平無奇了。”劉長安笑著說道。
“你說我平?”安暖打了劉長安一下,生氣地撒嬌:“一見麵就惹我生氣。”
“我是說你的整體形象。”劉長安糾正了過來,現在就變成了她不但平,而且平平無奇。
“這你就太扯淡了……”安暖的頭發已經鬆開,披散了下來,她手指撩了撩頭發,臉上的笑容十分自信,“你可以說古天樂平平無奇,但是你要說本姑娘的外貌形象氣質平平無奇,簡直是你劉長安這輩子最睜眼說瞎話的時候了。”
“我最睜眼說瞎話的時候,是那次你問我高中三年,我沒有談過戀愛,有沒有覺得遺憾……”劉長安笑著摸了摸安暖柔潤嬌嫩的臉頰,“其實我覺得,那時候我們相處的感覺,曖昧以上,戀愛未滿,但是並不遺憾。”
“討厭!總說讓我喜歡的話。”安暖摟著劉長安的手臂,臉頰上有著微澀甜蜜的桃暈,躍躍欲試地踮了踮腳。
樹葉婆娑,風兒撩著發絲,少女的心飄飄蕩蕩的想要落在他掌心裡才好,這種感覺讓她眼睫毛微微顫抖著,明亮的眼眸仿佛裝著星河一樣閃耀著羞澀的光芒。
劉長安捧著她的後腦,吻住了她的嘴唇,濕潤的唇瓣猶如溫香軟玉,是劉長安的手藝也調羹不出的美味,姑娘家微微張開嘴唇,試探地伸出了一點舌頭,仿佛怯怯弱弱的小獸在穴裡探出頭來,就被敏銳的獵手擊中要害地捕捉到。
“長針眼了!長針眼了!羞死個人啊!你給我留點臉麵!明天學校裡就傳出來柳月望的女兒在路上和人親嘴,我……”
柳月望不知道從哪裡殺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本教案,劈頭蓋臉地把劉長安和安暖分開。
“媽!哎呀!你教案裡還夾著什麼啊……痛死我了!”安暖羞不可遏,慌慌張張地躲避。
劉長安抬手製止了柳月望,柳月望看了一眼猶自帶著笑容的劉長安,這家夥真是臉皮厚……也是,臉皮不厚怎麼可能擅長追女孩子?
“這裡十分安靜,環境很好,路上行人稀少,情到自然處難免熱切。”劉長安解釋了一下,同時道歉,“下次我們會在沒人的地方。”
“你說什麼!”母女兩個異口同聲,隻是安暖羞嗔,柳月望橫眉怒目。
“下次我們會發乎情,止乎禮。”
“這還差不多。”
“討厭啊!媽,你從哪裡鑽出來的?”
“鑽,你以為我是老鼠啊?”
“哎呀,又打我,我就這麼一說嘛,你教案裡夾著什麼啊!打人這麼疼!”
“用你管!”
母女兩個鬥嘴似乎是日常,柳月望毫無疑問是第一次見到女兒成年以後和異性的親密接觸,對於家長來說總有點異樣的感覺,情緒有些激動,但是並不是真的反感和反對,畢竟已經認可了兩個人的戀愛關係,接吻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發生?哎,也不知道以前的安全教育知識她聽進去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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