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會的就等於我會嘍?”
“你不想?”
“想!”
安暖跑到劉長安身後,抱住了他的腰肢,劉長安剛說了一句“出去玩”,安暖就自覺放開了他,臉紅紅地跑出了廚房。
安暖來到柳月望的臥室,柳月望一般下班回家就會先衝涼,但是家裡有其他男性的時候,柳月望是不會這麼做的,她依然穿著上班的衣服,從書房裡拿了幾本書過來,在辦公桌上查著資料。
“媽,你上周新買的紋胸給我試試吧?”安暖在柳月望的衣櫃裡翻著。
“不自量力。”柳月望頭都沒回地冷笑。
“彆這麼瞧不起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平……”安暖哼哼著回應。
“三十年後你都下垂了,比平難看多了。”柳月望合上書本,麵無表情地看著安暖拿出了柳月望上周新買的紋胸,這小女孩子真是的,小時候她奶奶帶著的時候,就拿著她奶奶的紋胸穿在衣服外麵,剛開始和柳月望一起生活的時候,豆丁大都沒有,也要試試媽媽的紋胸。
“我才不會!大的才下垂。”安暖瞅了一眼柳月望。
“你瞅我乾什麼!”母女知心,安暖眼神一過來,柳月望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拿了手裡的書做了做打人的樣子。
“現在我們這邊女孩子人均才a,我已經有b了,每一個b的女孩子,都有成為d的可能……因為b拆開剛好就是兩個d啊。”安暖得意非凡地說道。
“你和劉長安也這麼說話嗎?”柳月望還是被安暖逗笑了,忍俊不禁,站起來笑著打了她一下。
“怎麼可能?在他麵前,我天天像個淑女。不對,我就是淑女。”安暖收斂了嬉笑的模樣,自己這幅略微鹹濕的樣子可不能給劉長安看到了,在他麵前一定要可愛,可愛才是最重要的。
“真能裝。”柳月望搖了搖頭,安暖和韓芝芝在一起的時候,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題都會說,小女孩子沒有經驗,又好奇又沒可能去體驗,講起來真是天馬行空,柳月望聽到過好幾次,她也不會管……這有什麼好管的,私下裡瞎聊而已,好女孩還是好女孩。
現在的女孩子比男孩子還要會汙,也是常態。
安暖脫掉了衣服,試了試柳月望的紋胸,哎,好像還可以塞個柚子進去,果然自己洗完澡以後總是有一種長大了的感覺都是錯覺。
安暖回自己臥室去穿內衣了。
她換好內衣出來的時候,劉長安已經做好飯菜了,柳月望也是講究人,劉長安下廚了,那麼端菜端飯上桌這些事情就不要他做了,客人展示一下廚藝挺好的,但是沒有道理讓人一直忙活著自己母女等著吃,那就是把人當傭人了。
安暖出來以後,又在坐下的劉長安身後抱了抱他表示表揚他的辛苦勞動,放開以後,安暖才又偷瞄了一眼劉長安,自己這一次擁抱,會提醒他兩次擁抱的差彆嗎?有點不想讓他發現,但是感覺要是他發現了,他會有什麼想法嗎?他會想什麼呢?
“感謝劉長安同學的辛苦勞動,讓我們能夠坐享其成。”安暖雙手合十還客氣了一下,然後又看了看神情自若的劉長安。
感覺他根本沒有發現,這個呆子!安暖撅了撅嘴,端起了飯碗擋住了臉先吃了一口飯。
他應該能發現的啊,以前自己經常在他背後抱住他,想要把他放倒在地上,儘管每次都失敗了,但是他應該已經習慣了她胸前貼近他的感覺,在廚房裡那一次,十分的不同好嗎!
難道是因為太平了,所以沒有區彆?這麼想著安暖有些咬牙切齒了。
“你還咬筷子!”柳月望又打了安暖一下。
“又打我!”安暖委屈地嬌嗔了一聲,“劉長安,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我在家裡的日常,天天被打。”
“天天被打是周咚咚的日常。”劉長安笑了起來。
“周咚咚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哪能像你?”柳月望不相信,她還記得高考成績出來以後,她請幾個孩子吃飯,安暖叫了周咚咚來,那個小朋友一口一個姐姐,讓柳月望心花怒放的感覺,這麼聰明的孩子哪能天天挨打?
安暖也笑了起來,因為隻有劉長安才會喊周咚咚是個愚蠢的小孩。
“周咚咚上小學了哦,以後是一年級小朋友了。”安暖說道。
“在哪個學校?現在好學校太難進了。”柳月望隨口問了一句,順便感慨,安暖的入學她是沒有操心過,但是也在朋友圈裡看到過很多關於學位的文章。
“在育雄小學。”
“哦,就是原來的軍區乾部子弟學校,這個學校不錯……對了育雄小學的校長我認識,我和她老婆關係挺好的,要不我打個電話,讓她和周咚咚的班主任打個招呼照顧一下?”柳月望十分欣賞聰明的孩子。
“不用了,本來就是找關係進去的。”這也是個人情,要是柳月望自己是育雄小學的領導也就算了,還需要找人就沒有這個必要了,更何況秦雅南打的招呼,很管用。
柳月望也就不說什麼了,轉頭開始誇讚起劉長安的手藝來,這鱔魚羹鮮甜而不膩,讓晚上吃的很少的柳月望都準備喝第二碗了。
現在柳月望已經不會再和安暖說劉長安有什麼重大的值得分手的缺點了,人嘛,總是有缺點的,但是更重要的是有優點,很多人就是找個像樣的優點出來都難……劉長安會討女孩子歡心,也用心,多才多藝,做菜這手藝……嘖嘖,不怕將來沒有一技之長,隻要他對安暖好,柳月望已經找不出什麼反對的理由了。
這樣的男孩子自然引人矚目,喜歡他的女孩子想必也多,隻是難道怕他禁不住誘惑,就放棄他?沒有這個道理的,很多男人沒有出軌,隻是沒有機會罷了。
吃完飯,到安暖表現的時機了,安暖收拾餐桌,去廚房洗碗,柳月望燒茶煮水,和劉長安坐在了茶幾旁邊,拿了點瘦鬆子和櫻桃出來。
柳月望的教案依然放在茶幾上,她翻開教案,裡邊有一份用不鏽鋼長夾整理好的論文,這也是為什麼安暖老是關注她的教案打人特彆疼的根源。
柳月望有心考校一下劉長安,“我聽安暖說,你對詩詞歌賦研讀的多,現代詩怎麼樣?要說起近現代的詩人,避不開郭沫若,最近網絡上對於郭沫若的爭議很多,算是一種現象吧,明年是郭沫若逝世40周年,所以學院做了這麼一個課題,我的論文你可以看看,我們交流交流。”
劉長安拿了過來,並沒有亂翻,隻是打開來看,“我以前和安暖說過,理解是屠龍術,其實我們的基礎教育中還有一點很重要,就是反複強調辯證的看問題看人,但是現在浮躁的風氣就是,非黑即白,談一個人,挖出他身上的黑點,就能夠讓人仿佛應該打入十八層地獄,一點也不管人非聖賢,哪裡存在著一點黑點也沒有的人?”
“是這個道理,你再說說你的看法。”柳月望點了點頭,這個年紀的學生不浮躁才是最重要的。
“最浮躁的地方就在於,這些人不但自己不辯證地看問題,還不允許彆人辯證的看待問題,你隻要一提一個被找出黑點的人在其他方麵的成就,就會被認為你是在洗白,一個個的帽子給你扣上來。”劉長安笑了笑,“不管怎麼樣,郭沫若能在1927年入黨從軍參加革命鬥爭身陷險地,這一點就是相當的了不起,想想那時候大部分文人在乾什麼?尤其是那些在後來享受著大師名譽和待遇的人。”
“那你覺得目前這種風氣,根源在哪裡呢?”柳月望覺得劉長安說的這番話似曾相識,有點印象,但一時間想不大起來,便想著誘導他再深入講講。
“根源啊……根源這個東西太複雜了,探究起來是行政工作了。”劉長安不講這個,搖了搖頭,“主要是現在很多人的知識見聞來自於微博,朋友圈,貼吧這些地方,人生體驗從哪裡來?知乎,看一篇xxxx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的文,便有了一種自己體驗過xxxx的自信。”
柳月望神色微變,這段話就太熟悉了一點,柳月望不動聲色地站了起來,“你喝茶,我突然想起我有個課題要看下。”
劉長安點了點頭,儘管柳月望表麵不動聲色實際上眼神顫動。
柳月望來到臥室裡,拿出自己的手機,劉長安講的這些話,那個大叔在和自己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也講過類似的!尤其是通過知乎體驗人生這一段話讓柳月望印象深刻。
柳月望登陸了自己的小號,然後才反應過來……那天那位大叔在給自己的自拍照點評時來了一句“你這名字聽起來像中年絕經婦女”,氣的柳月望兩個號都把他給刪了。
刪人真的隻是一時衝動啊,柳月望跺了跺腳,現在最關鍵的是,怎麼會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