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真核生物來說,無論它們在形態上的差彆有多大,生殖隔離才是兩個群體能否真正分化成不同物種的關鍵。生殖隔離分很多種,生態隔離,機械隔離,行為隔離等等……就像小學生都知道紅蟋蟀長得和富爾頓蟋蟀幾乎沒有區彆,但是因為它們的鳴叫聲不同,所以不會進行交配。”蘇南秀眉頭微皺,想了想,“如果這樣說你比較難理解的話,我舉個合適的例子。現在很多男人和女人的交流過程都是在社交軟件上,但是許多男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表情包和他追求的女人不協調,不和諧,或者風格迥異,就會造成他們難以達成交配的一致意願。其實這也是一種生殖隔離的表現。”
劉長安張了張嘴,他第一次聽到這麼扯淡的生殖隔離表現。
“你不用和我解釋,我是個學生物的,而且我還和克裡克教授交流過,我不是一個需要科普的小學生。”劉長安覺得蘇南秀的這個例子太不合適了,例如他有時候也會給安暖發“網絡一線牽,珍惜這段緣”這樣搭配著金光閃閃玫瑰花的表情包。
他相信自己和安暖達成了將來某種親密行為的一致意願。
“我知道你肯定思考過生殖隔離的問題,但是你的研究多半是專注於遺傳結構,基因型頻率和基因頻率之類的問題。沒有考慮過母體能夠提供的孕育環境的問題,基因本能就是繁衍,但是如果在繁衍過程中就會導致孕婦死亡,無法讓基因傳承下去,她的基因就會本能地排斥讓她的卵子接種變成受精卵。”
“我們的孩子,也許孕育期都不止短短的266天左右,說不定是2666天也未可知,甚至更長更長……試問普通女人哪有可能撐得住這樣長的孕期?更何況我們的孩子,在成長過程中,對母體汲取的營養和造成的負擔,應該也遠遠超越普通胎兒,哪個普通女人能夠提供?”
蘇南秀看著露出思索神情的劉長安,拉著他的手,放在了他柔軟的小腹上。
感覺到觸手的綿軟與溫柔,劉長安的手掌曾經無數次地按在上邊輕輕撫摸,仿佛手掌也有記憶似的,劉長安回過神來,抬頭有些恍惚地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孔。
他把手掌抽了出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如果是這樣……你也負擔不了,你也提供不了。”劉長安搖了搖頭,“你以為你已經不是普通人了,但是在我眼裡,你和普通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彆。”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蘇南秀覺得劉長安的態度太不積極了,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虧他還曾經是一位科研工作者,在對未知領域的探索中,不就應該勇於嘗試,積極嘗試嗎?他麵對她提出來的建議,試都不試就拒絕,實在太氣人了。
“我也有自己喜歡的小朋友,如果單純的隻是作為科研需求而配種,我並沒有十分強烈的意願,你突然提出這樣的建議,我難以接受。”劉長安臉上露出了笑意,“更何況看看你的竹君棠吧,一想起我要是和你生個孩子,被教育的和竹君棠一般模樣,我覺得這孩子吧,還是不生的好。”
蘇南秀一時語塞,竟然想不到如何反駁這樣的觀點。
“有時間再聊聊。”劉長安擺了擺手,走出了倉庫。
蘇南秀回過神來,心知這樣的事情急不得,他也未必沒有一點動心……一百年都等過去了,急什麼?
蘇南秀麵無表情地跟著劉長安回到地麵的房子,看著劉長安走了出去,蘇南秀給仲卿打了個電話,聲音變得成熟而冷清:“仲卿,把竹君棠禁足一個星期!”
“啊,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對麵掛斷了電話,仲卿回頭看著剛剛從中海回來,正在對“門主”頤指氣使指揮它叼著盤子跑來跑去的竹君棠,三小姐又做了什麼惹三太太暴怒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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