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小高,柳月望總算鬆了一口氣,從尷尬的情緒裡舒緩了出來,儘管她絕對不可能給高野寧希望,但是作為女人,一個三十六歲的女人,在這個年紀還能夠吸引年輕男子的瘋狂追求,就事論事來說還是挺能增長自信的。
尤其是這個年輕男子條件還不錯,並不是那種在同齡中實在找不到對象,才把主意打到她頭上。
當然,柳月望本來就很自信,例如她認為她身份證上的年齡數字在欺騙她。
“這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安暖清了清嗓子,嚴肅認真地要和柳月望談一談這個問題的樣子,“你到底是個什麼標準呢?”
柳月望抬手按住自己的肩膀,控製住因為某些思慮而導致下意識的轉頭動作。
“我說我喜歡宇航員。誰能帶我到月亮上去,我就嫁給誰。”柳月望的語氣平和中透著一點認真的味道,以應對安暖那種嚴肅認真。
劉長安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天空,今天晚上並沒有月亮。
安暖“噗嗤”一聲笑出來,她要真是提了這麼個條件,想象當時高野寧目瞪口呆出乎意料的表情,大概也是有趣。
可安暖覺得,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條件,否則的話高野寧哪裡需要用那樣的眼神看劉長安?
安暖也沒有多追問什麼,時間不早了,她和柳月望一起送了劉長安走出校園,看著他慢慢悠悠往河東走去,母女兩個才往回走。
安暖挽住了柳月望的胳膊。
夜晚有些冷意,柳月望撥了撥頭發,隨口問道:“劉長安的麵霜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我怎麼知道,可能是祖傳秘方吧。”安暖沒有尋根究底問一些並不怎麼重要的事情的習慣。
她也知道這種麵霜的神奇和經濟價值,隻是她更相信劉長安低調處理,不願意公開和大量生產,必然有他自己的考慮和理由。
“真是好產品啊,比什麼花茶強多了。這個花茶其實就是一個心理作用,味道不錯,當飲料喝了。可是那麵霜真是立竿見影啊,既可以外敷,又可以內用。”柳月望有些遺憾地感慨,因為劉長安不讓她吃了。
安暖聽在耳裡,怎麼就覺得她意思是花茶比麵霜差多了,做花茶的人也比作麵霜的人差多了?
光這一點,高野寧就沒法子和劉長安比了,媽媽是不是也這麼想過了?
“媽,你剛才給高野寧提出的要求,不會是說讓他做出和劉長安一樣的麵霜吧?”安暖試探著問道,有些委婉。
“沒有!”柳月望扭頭一看安暖轉來轉去的眼睛,就知道小女孩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沒好氣地說道,“放心吧,就你寶貝著你的劉長安,彆人不稀罕!”
“真的不稀罕嘛?”
“怎麼和我說話的?”
“嘻嘻,劉長安讓我監督你,不讓你拿麵霜當保健品吃,不過他沒說以後不做麵霜給你用了。”
“那還差不多。”
柳月望拉著安暖回去了,今天感覺有點睡不著,而且被冷風吹了這麼久,皮膚肯定受損,而且都吃了這麼多次了,要不今天晚上再最後吃一點點?
……
……
劉長安慢悠悠地走過橘洲大橋,在橋頭的位置看了一眼右手邊的沿江風光帶,這裡聚集了很多老頭老太太,文娛活動豐富,有下棋的,有打牌的,有唱花鼓戲的,有跳廣場舞的,還有拿著拖把在地上寫字的,還有老倌子老娭毑聚在一起扯卵談,跳交誼舞的。
劉長安記得早些年間這裡還沒有整頓的時候,常常有中年婦女帶著傘做按摩生意,服務對象也是老年人,曾經有一次出了事,婦女和老人達成了進一步交易的意向,在江邊的一個斜坡鋪好了毯子,結果兩人滾入江水中雙雙殞命。
豐富老年人的文娛生活,也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具體體現啊!劉長安看著如今熱鬨的文娛活動,高興地點了點頭。
他正打算去大顯身手,找個棋局欺負欺負小朋友,電話響了,順手一接原來是仲卿。
“今天去吃燒烤啊,我請客。”仲卿說道。
劉長安想起前一陣時間仲卿是約過他吃燒烤,他也答應了,於是說道:“行,你先去吧,我等會就來。”
“彆,你在哪,我來接你。”仲卿知道劉長安經常是去十幾裡外幾十裡外的地方都是走路,他的“等會就來”到吃燒烤的地方那就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劉長安便從橋下走了下來,發了定位給仲卿,在路邊等著,一邊看著那個玩陀螺的。
這一個人玩陀螺,周圍半徑至少五六米沒人敢近身,而且抽的打雷一樣劈劈啪啪響,於是劉長安便拿了一些石子,看他的陀螺轉起來就丟一個石子過去把陀螺給打翻。
一小會後,大概那老頭覺得可能今天見鬼了,終於不玩了,收起陀螺罵罵咧咧地走了。
清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