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讓。”秦雅南有些無奈。
“上來的時候我和竹君棠說起了《周南》的第一篇和第二篇,第一篇《關雎》,第二篇《葛覃》,前者講的是男女之情,後者講的是女子身處外地,對父母的牽掛和思慕。你可以把《葛覃》抄一遍寄給他,即便是曾祖父而非父母,他也能懂你的意思了。”劉長安建議道。
秦雅南卻忍不住笑出聲來,“你是古代人嗎?隻有古人才喜歡這樣含蓄地拐彎抹角吧,還抄詩呢,按照你的說法,那當初我給他抄一首《蝃蝀》不就沒有現在這些事了?正確的做法是和老人家撒嬌,但是這招也沒用。”
“那你就留在郡沙吧。”劉長安有點沒麵子,恍然意識到自己的某些習慣還真的是沒有與時俱進,可這也沒什麼,當一個現代人的時候保留一些習慣也挺好。
“我留在郡沙,是便宜你了。”秦雅南眉目流轉,隱約有幾絲媚態,隻是因為說完才覺得有些歧義,但也懶得解釋,羞澀之態生了出來,長得太美,看起來便格外嫵媚動人。
她本來的意思隻是想說她可以給劉長安做飯菜吃而已,想必他能夠領悟到的,刻意解釋反落了痕跡,沒這個必要,他都比自己小這麼多,自己解釋個什麼勁?
“你想多了。”劉長安搖了搖頭,儘管女人的媚態大概是最美的畫卷了。
秦雅南一個急刹車,血液上湧,還好安全帶係上了,她今天穿的裙子也不是那種會被炸開的類型。
“我的意思是,我們的關係很單純,你給我占便宜,我也不會占的。”劉長安解釋了一句。
“你也是神經病!我的意思是,我留在郡沙,能做好吃的給你!”秦雅南伸手就錘了劉長安的肩膀一下。
“原來是這樣啊,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思無邪。看來我最近思想不太純潔,我回去讀讀詩經。”劉長安感慨了一句,“不過說起來,孔子這個人還真有些罪過,采詩幾千首,他給刪的隻剩下305篇,早知道當初會這樣,我就……”
“你又扯到什麼地方去了?”秦雅南沒好氣地說道,難怪劉長安和竹君棠兩個人的關係好像不錯的樣子,感情都是一樣的自我感覺良好。
“沒,你的表述有歧義,我領會不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希望你能夠理解,我們彆爭執這些無聊的事情了,這個世界上很少有比買菜更重要的事情。”劉長安和秦雅南講道理。
秦雅南不是劉長安的女朋友,所以她也是講道理的,點了點頭,很認同他那句“這個世界上很少有比買菜更重要的事情”。
兩個人來到菜市場,找到了秦雅南說的經常賣羊肉的攤子,剛剛好攤子上有一個羊頭。
“給我這個羊頭。”
異口同聲,兩根手指都指著羊頭,隻是異口同聲的不是劉長安和秦雅南,而是秦雅南和另外一個女人。
攤主老板有些為難,拿著刀敲著案板,這給誰啊?
“誰長得好看,你就給誰唄?”劉長安正在看羊蛋蛋,隨口說道。
“那你說誰好看?”
劉長安回過頭來,真是尷尬,他就隨口這麼一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