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乎可以算是表明……不算!她給他念了這麼一首含義豐富,隨便他怎麼想都可以的詩,他竟然真的和她探討起來了!
神經病啊!這基本上就相當於有個男孩子寫了情書給白茴,然後白茴認認真真地指出他的語法修辭不對,錯彆字太多,字體難看,唯獨沒有認為這是一封情書!
不知白茴同學作何了解呢?我了解你爸爸啊!
如果對你很有些意見?你還算有自知之明,對你意見可大了,意見最大的是明明你和安暖才在一起多久,搞什麼逃學旅遊?嗬嗬,開房了吧?睡一起了吧?
煩請換一首表達?換一首詩是不想換的,但是換一句“嬲你”可不可以啊?
白茴心頭火起,隻是劉長安頭一次發這麼長的信息給她,白茴還是再看了一遍。
“單從女子的片麵之詞,又怎能判斷出這是一個始亂終棄的男子呢?最多就是有些嬉皮笑臉,喜歡調戲捉弄她,不肯認認真真,誠實地把自己的內心表達出來罷了?”
他對這首詩如此解讀……那不是說明自己這首詩用的挺對的?嬉皮笑臉的不是他?喜歡調戲捉弄她的不是他?
不肯認認真真,誠實地把自己的內心表達出來……這是他嗎?他這麼坦白地說,難道意思就是他對她的態度就是內心的真實表達?並沒有像詩中的男子那樣欲擒故縱,若即若離?
白茴看著這條信息,越想越心燥煩悶,這個混蛋,明明自己都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和他往來了,為什麼還要發信息給她?
不發不就沒事了?那她一定很安心地好好睡覺了。
白茴想要回他信息,但是敲了好多字出來,都猶猶豫豫地刪掉了,這時候她忽然覺得劉長安說得對,很多人對《終風》都過度解讀了,像朱熹這樣的老夫子,就是一個典型,女子的心情豈是他這麼一個幾副麵孔的老夫子能夠理解的?即便他能理解,他也不屑於講解,隻會牽強附會一些他自己的私貨進去。
莫往莫來,悠悠我思……要不咱倆就彆來往了啊,不然我會想你的啊。
寤言不寐,願言則嚏……我想你的時候,你會打噴嚏嗎?
寤言不寐,願言則懷……我想你,你會想我嗎?
白茴在床上翻來覆去,忘記了卸妝,抱著被子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白茴惶然坐了起來,天哪,自己居然忘記卸妝睡覺了,這臉還要不要了?
白茴正要衝到衛生間裡去,拿起了手機便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看了看信息,劉長安沒有發彆的信息過來,看來這家夥真的就是和她講講《詩經》而已。
“我對《詩經》很感興趣,但是聽你解讀之後,感覺很多篇章自己的理解可能都不準確,我想聽你講講,今天有時間嗎?”
白茴發完信息,愣愣地看著信息界麵,自己是失心瘋了嗎,昨天醞釀了一天的決心,怎麼今天就忘了?
撤回,撤回,白茴手忙腳亂,連忙點擊撤回,這家夥經常不看信息的,自己發了他也看不見,撤回就好了。
係統提示:你撤回了一條消息-重新編輯
白茴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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