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瑩瑩吃了一驚,這個劉長安從哪裡知道的?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白茴,除了白茴,沒有人可能泄露給劉長安。
白茴連忙搖了搖頭。
“我還沒坐過動臥,動臥和普通列車的軟臥差不多吧?”高德威並沒有什麼意見的樣子,隻是有點感興趣地問道。
“是的,我就是想睡一覺就能到,比白天的車次舒服。”苗瑩瑩趕緊解釋了一下,同時狠狠地盯了劉長安一眼,這家夥顯然對彆人的小心思都心知肚明。
劉長安笑了笑,動臥隻要同包廂裡沒有打呼和腳臭的,那還挺舒服的,不過開通了動臥的高鐵路線也不多,像郡沙和臨安之間就沒有,所以那次柳月望跑到臨安來抓人,晚上就沒有動臥選擇,隻能坐普通列車。
“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啊?看你們神神秘秘的樣子?”白茴問道,其實她早就看到高德威和劉長安在聊什麼,很起勁的樣子。
“一件十分有趣的樣子。”劉長安看了一眼高德威,“告訴她們嗎?”
“不了吧。她們等會兒出賣我們怎麼辦?”高德威不是很信任地看著苗瑩瑩和白茴。
“說的也是。古往今來有無數傑出的女性,麵對威逼利誘,堅貞不屈,大義凜然,壯烈犧牲。”劉長安想起了許多傑出的英烈女傑,包括葉巳瑾。
白茴和苗瑩瑩有些疑惑,劉長安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他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劉長安的意思是,傑出女性才值得信任,才可以參與進來,你們顯然不是。”高德威無奈地看著白茴和苗瑩瑩,“這就是你們並不傑出的證明,如此顯而易見的意思,你們都領會不到。”
“你說不說?”苗瑩瑩抬起手來就扯住了高德威的耳垂,“等會我告訴高叔,你去玩兒不帶我。”
白茴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苗瑩瑩的這個動作真是自然熟稔的很,乾淨利索跟演練了無數遍似的。
情不自禁地想象著自己扯劉長安耳朵的情景,白茴轉頭看向劉長安的耳朵,卻發現劉長安似乎也在看著自己的耳朵,被她發現了以後,他便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
白茴感覺自己的耳垂軟軟的好像有些發熱,連忙抬起手自己捏住自己的耳朵。
“說吧,說吧,長安你告訴她們。”高德威有些無奈,這個苗瑩瑩就會這一招,要是自己也有劉長安那樣的身手和力氣就好了,抓住苗瑩瑩就把她鏢進水塘裡。
隨便想想而已,高德威並非在體力上對付不了苗瑩瑩,隻是沒這麼做,他要真這麼做了,他爹高遠山肯定也要把他鏢進豬圈裡。
“是這樣的。高德威在那一座山上發現了一個盜洞。”劉長安指了指遠處林木繁盛的一座大山說道。
去年高考以後,劉長安來高德威家裡劃船,那次白茴和苗瑩瑩也在,他遇著了李洪芳,李洪芳就是在那座山裡發現了一個大墓。
後來李洪芳開挖的時候,劉長安還去參觀了一小會兒,沒有想到寒假的時候被高德威發現了盜洞的痕跡。
“長安說可以先去看看,他對盜墓也略有研究,可以帶我去參觀參觀,我們就決定今天晚上去探險。”高德威接著說道。
白茴和苗瑩瑩呆若木雞地看著麵前的兩個人,盜洞和盜墓這些詞,隻在和電影裡看到過。
“你還對盜墓略有研究?”白茴目瞪口呆地看著劉長安,這就很離譜。
她倒不是懷疑劉長安說謊……這個人基本就不會覺得彆人有值得他說謊的價值。
劉長安的人生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茴無法理解自己的同學和朋友能和盜墓這種事兒扯上關係。
“他說略有研究,你就跟他一起去犯渾啊?”苗瑩瑩惱火地看著高德威,這種事情也能夠隨便摻和進去嗎?就算彆人是專業人士,也彆去摻和啊,更何況隻是略有研究。
“你們已經知道了,要麼參與,要麼被滅口。”劉長安神色冷淡地說道,所以以前很多男人準備做大事的時候,都不會讓女人知道。
“滅口是殺了我的意思嗎?”白茴有點害怕的樣子,但是說完還是笑出聲來,其實這不是劉長安第一次這麼恐嚇人了,以前她還老被他嚇到。
第一次是他把兩個搶劫犯從橋上丟下去,然後說要把白茴囚禁在地下室裡……現在想想,白茴還是有一點點願意的,當然還有百分之九十九是不願意的。
第二次是他把管圓給埋了,說她是他繩子上的螞蚱什麼的,管圓要是出了事,她就是幕後真凶,他隻是執行人而已……他要是用繩子牽著自己,就像很多走可愛風內衣店裡的項圈那樣,讓女孩子扮成貓娘犬娘什麼的牽著,白茴也有一點點的願意,當然還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不願意,基本可以當做不願意吧。
“還記得以前你們嘴裡被塞了橙子嗎?我覺得這次再塞橙子,你們已經知道解決辦法了,所以為了防止你們泄露風聲,這次我打算塞兩個燈泡到你們嘴裡。”劉長安看了看白茴,又看了看苗瑩瑩,“先從苗瑩瑩開始吧。”
聽到劉長安平淡的語氣,苗瑩瑩有點害怕,儘管理智告訴自己劉長安是開玩笑,但是這個人說話總是能夠特彆感染彆人的情緒,讓人理智不起來,苗瑩瑩把白茴推到劉長安那邊去,一邊跑一邊喊:“為什麼是我!你去搞白茴吧。”
高德威對劉長安說道,“我去讓苗瑩瑩保守秘密,她這個人不多叮囑幾句,容易到處亂說。”
說完高德威就去追苗瑩瑩了,隻剩下白茴和劉長安站在原地。
午後的陽光和風都不喧囂,劉長安看著高德威和苗瑩瑩的背影,目光收回落在白茴的臉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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