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芳在電話那頭張了張嘴,要不是給自己打這個電話的是劉長安,她肯定摁了,而且以後遇見了還得把這人打一頓。
“我也不知道……我們做完那一洞以後便散了,劉哥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的規矩,不可能還時不時地聚聚,喝喝酒,唱唱k什麼的,除非有新的活要乾,否則平常都是天南海北,互不牽扯……”李洪芳輕輕歎了一口氣,“我也是無意之中得到的消息。”
“我們見麵再說吧,你現在方便過來一趟嗎?我在你們打的那個盜洞的山腳。”劉長安使喚李洪芳並不客氣,他畢竟是她的救命恩人,說隻要能救她,給他做牛做馬的也是她。
“好。”李洪芳和劉長安聊了一會兒,也清醒過來了,掛斷電話就起床穿衣準備。
劉長安很有耐心地等待著李洪芳。
他沒有再往前走,反而退後幾步。
站在那些呈現著枯敗跡象的林木範圍之外,停止了呼吸和心跳,收斂著自己的氣息。
這時候要是有人從他身邊走過,一定會以為他是沒有生命氣息的什麼死物一般。
他有著旺盛的生命力,並不意味著時刻就像綻放的花朵一樣在散播著生命的芳香,自然能夠收放自如,要屏蔽自己的生命氣息,以免那潛藏在這裡的東西早早發現他的不對勁。
他倒不是害怕那東西,隻是擔心那東西害怕他而已。
等了不到一個小時,劉長安就看見了李洪芳,儘管這裡是高德威家承包的土地和山林,但是李洪芳顯然早已經摸透了周圍的環境,跟在自己家一樣閒庭信步,迅速找準了位置。
李洪芳從劉長安身邊走過,東張西望了幾眼,拿著手機準備聯係劉長安,劉長安才出聲:“嗨。”
李洪芳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到劉長安,她剛剛明明就是從劉長安現在站立的位置走過去的。
想起第一次遇見劉長安,他也是神出鬼沒地站在她身後,李洪芳按著胸口平靜下來,就像自己繼承了李道仁的衣缽,劉長安是九州風雷劍客的後人,自然也繼承了九州風雷劍客超絕的功夫。
“來的挺快。”劉長安讚道。
“你是老板啊……”李洪芳依然在認認真真地幫劉長安和周書玲籌備新店,劉長安當然算她的老板了。
日常關於正經工作的事情,李洪芳和周書玲聯係的比較多。
現在做的事情,算是工作以外的私事,隻是一般來說老板叫你乾點私事,乾不乾啊?
李洪芳不是什麼強勢的員工,那當然得乾了。
“你穿的什麼?”劉長安看著李洪芳,相比較劉長安的工兵鏟和一捆繩子,李洪芳一身黑色緊身衣,顯得十分專業而乾練。
“蘇小姐送給我的。”李洪芳摸了摸自己身上,顯得有些興奮。
劉長安點了點頭,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不是那種搜查官電影裡的皮料製服,而是那次劉長安和蘇眉動手時,蘇眉身上穿的戰鬥衣,由一片片細密的鱗甲嵌合而成,能夠極強地增加戰鬥力,甚至還具備神經控製變形等等黑科技運用。
蘇眉留在南極,並不是說她對其他地方就撒手不管了,總會做一些安排,她並不是那種能夠瀟灑把一切都放下的性格,劉長安隻是沒有想到她會把這套戰鬥衣送給李洪芳。
“我聽你的口氣,應該是發現這裡有些不對勁。我想到他們都死了,有點害怕,覺得還是穿上這一套比較安全。”李洪芳收斂了臉上的興奮勁,謹慎地對劉長安說道。
死過一次的人,未必就會不怕死了。
說不定會更怕死……李洪芳認為自己就算死過一次了,那種死神附體,慢慢地吞噬生機等待死亡的感覺,李紅芳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了。
她甚至都不想來,可給她電話的是劉長安,李洪芳也沒有辦法,對他的敬畏和仰慕是發自內心的。
女人一旦對一個男人抱著這樣的感覺,往往就很容易被對方支配一切了。
李洪芳的情緒有些矛盾,一方麵害怕再遇到什麼能夠吞噬自己生機,汲取自己生命血肉的東西,另外一方麵在這種被劉長安指派和配合他乾活的時候又充滿了期待。
這身戰鬥衣也很顯身材,李洪芳很有自知之明,要論臉蛋她肯定不能和劉長安的那些女朋友們相比,可自己的身材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健美的腹部,微帶肌肉線條感的腿部。
倒不是說對劉長安有什麼欲望,隻是讓一個自己敬畏和仰慕的男人,欣賞下自己的身材,得到這種男人的認可也很讓人有成就感而滿足。
“這套衣服不錯,顯身材。”劉長安客觀點評了一下。
李洪芳也笑著點了點頭,她沒有多嘴地解釋一下這套衣服不錯的地方有哪些,以劉長安和蘇小姐的關係,他多半是了解的。
“今天為什麼突然對這裡感興趣了?”李洪芳關切地問道,當初一起來盜洞的同伴都死了,而劉長安也開始關注這裡,讓李洪芳沒有辦法不懷疑這個地方有問題。
墳挖多了,遇到點詭譎之事很正常,尤其是李洪芳有過特殊的經曆……她現在覺得很多盜墓故事中的詛咒,靈異事件等等,說不定都是和自己上次的經曆差不多,某些異常生物在作怪。
結合自己的經曆,李洪芳懷疑這個盜洞裡,也許同樣生存著拉斯普京那樣的超級生命,否則劉長安不會感興趣。
他連《清明上河圖》都不在乎,自然不會是因為這個墓裡有什麼珍貴的寶貝。
“你看。”劉長安指了指地上的死蛇,河灘上的死魚。
李洪芳並沒有劉長安這樣的夜視能力,她戴上一副眼鏡,看清楚了劉長安讓她看的東西。
李洪芳愣了一下,眼前這些死蛇死魚,就像被暴曬以後乾癟,沒有水份和生機殘留在軀乾裡了。
她想起了當初自己被拉斯普京拍了一爪子以後,後背的傷疤似乎也是如此。
“拉斯普京在這裡?”李洪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三十多米,站的遠遠的。
這個名字對李洪芳就是噩夢,如果沒有劉長安,沒有蘇小姐,沒有後來上官澹澹抽走她體內殘留的東西,李洪芳覺得這些死蛇死魚就是她最後悲慘死去的模樣。
她並不知道拉斯普京成為了阿芙羅娜,也不知道阿芙羅娜現在成為了一頭南極熊。
“你再後退點。”劉長安沒有想到李洪芳會跑這麼遠,連苗瑩瑩和白茴都隻退了幾步。
李洪芳聽話地又退後了二十米左右。
“現在感覺安全了嗎?要還是覺得害怕,你再退後個裡吧?”劉長安好心地建議。
李洪芳這才明白劉長安的戲謔,尷尬地臉熱,還是一點點地走了回來……就算拉斯普京在這裡,可劉長安也在,自己怕什麼?
“拉斯普京不在這裡,但是我懷疑有比拉斯普京強的多的東西。”劉長安想起了那頭瑟瑟發抖的熊熊。
拉斯普京……不,現在叫阿芙羅娜的那頭熊,其實戰鬥力還是可以的,但要看和誰比。
劉長安現在懷疑藏在墓裡的東西,是類似於上官澹澹的存在。
阿芙羅娜可不是上官澹澹的對手,彆看上官澹澹總是一副“太後儘力了”的鹹魚模樣,可是那匪夷所思的神秘能力,跟妖怪似的,連劉長安都無法理解。
李洪芳聽到劉長安的話,身體晃了晃,戰鬥衣的腿鎧死死地抓住地麵,才讓她沒有本能地逃跑。
“是什麼東西?”李洪芳緊張地問道,如果真的有這麼東西,那麼自己那幾個同伴的死,多半就是和這東西相關了。
“我也不是很確定,進去看看吧。”劉長安指著前方的山林說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