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問過為什麼叫這個名字,但是很好聽不是嗎”一邊說著,她的腿慢慢的挪啊挪,試圖離他遠點。
燕山亭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忽然,風起。
妖寂的頭發和白裙皆被吹動,她微微低下頭攏著外套,長發很快被吹亂,整個人染上了一股淩亂的美感。
一片葉子混在風裡無聲無息的飄落在了妖寂的頭上,而她本人毫無察覺。
燕山亭抬起手就要去替她把葉子拿下來。
妖寂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立刻就往後退。
你想做什麼,你把手抬起來你是想做什麼!
察覺到她的躲閃,燕山亭麵色不愉,直接伸手攬住她的腰,往自己麵前一帶。
妖寂一個趔趄,撲了上去,摔進了他的懷裡。
妖寂震驚的瞪大雙眼,感受到那雙手放在自己腰間的力道,掌心的溫度仿佛可以透過衣料灼傷她的皮膚。
這樣的擁抱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妖寂都會心動。
燕山亭外套裡麵也不過是一件普通的長袖,妖寂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和心跳,難得還能保持清醒,立刻想要去推開他。
但是這個念頭也隻是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很快就被遺忘了。
燕山亭剛才也是一時間的著急,沒想到身體先等動了,此刻臉色有些微紅,這還是他“第一次”摸異性的腰,很纖細,不可置信的柔軟。
但是感覺到懷裡的人充滿了抗拒,他皺了皺眉,無奈的問道“你躲什麼,我很可怕?”
妖寂一頓,沒敢再動。
你不可怕,我隻是怕我自己等會控製不住對你做出什麼事情,到時候你恐怕會捶死我。
美色,也是容易讓人失控的毒藥。
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燕山亭很滿意,如願以償的抬起手從她頭頂拿下了那片葉子,手卻沒有鬆開,似乎是有些上癮。
懷裡的人抱著的手感很不錯,如果她不這麼僵硬的話。。。
從來沒有一個人讓燕山亭如此對待,如此想要去接近。
二十萬年來,不算他失去的那些記憶,妖寂是第一個他願意丟下所有的高貴和冷漠去接觸的人,哪怕,她是妖。
不管重來多少次,不管燕山亭有沒有記憶,他都會在第一眼愛上妖寂。
可即使是這樣,他們也沒辦法在一起,這是命運唯一的狠心之處。
過了好半晌,燕山亭才鬆開手放開懷裡的人,卻沒有在看她一眼,甚至沒有解釋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轉身就走。
妖寂站在那裡一臉懵逼“???”
這人到底怎麼回事,一言不合就抱,抱完就走,白嫖?
然而妖寂終究沒有問出口她的問題,似乎燕山亭非要白嫖的話,她也沒辦法。
妖目亭裡很多房間,妖寂下去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到底還在不在,隻能隨意推開一個門,發現沒人就將就躺下了。
幾乎是一夜無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妖寂不敢確定燕山亭還在不在,也沒用自己的法力。
外麵依舊有些冷,妖寂把白色長裙換下,穿上毛衣和杏色大衣外套,像曾經一樣。
推開門,沒想到燕山亭也正好從隔壁走出來。
黑色大衣,黑色長褲,精致的容顏,昨天他也難得睡了一個好覺,一夜無夢。
“你醒了,吃點什麼?”可能因為休息的不錯,他心情也挺好,聲音裡帶磁性和溫柔,不再是清冷的感覺。
他此刻的模樣和妖寂記憶裡的那個少年一模一樣。
妖寂看著他恍惚了一瞬。
有種突如其來的錯覺,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分彆過,那些悲痛的,絕望的,深刻的曾經,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做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