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族,司命殿
為了給妖寂儘可能的爭取時間,司命一個有話直說的人愣是被逼成了話癆,拉著燕山亭尬聊好半天,從天族近期規劃到八卦,他感覺快把這輩子的話都快說完了,最後被燕山亭一句“有話直說”給打斷。
司命“。。。”
我也不想和你這麼嘮,誰願意看你這冰山臉。
見人終於停了下來,燕山亭也不管他臉色如何,徑直站起來說道“司命大人如果喜歡聊天,大可以去找帝君,呆的有些久了,本宮就不打擾了,告辭!”
他也不等司命開口,身影一晃就消失在原地。
他若想走,這天地間沒人攔得住他。
司命看著那一抹黑色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似乎還有些急切的味道,隻能和妖寂傳音讓她快些離開,可不知為什麼,妖寂也聯係不上了。
普通人現在是傷不了她的,聯係不上隻能說她現在不空,或者。。。她在什麼結界裡麵。
司命寧願相信她不空。
她若是還在結界裡,豈不是還沒有解決?可現在燕山亭已經走了。
司命有些著急,但是他肯定是不能下界的,燕山亭在天族有特權,可以來去自如,被人看到也隻當是在做什麼任務,若是司命走了,燕山亭第一個察覺。
如今之計,他隻想到一個辦法。。。
人間,北獵山
和司命的猜想一樣,妖寂不僅沒空,而且還在結界裡,結界可以屏蔽所有的傳音和法術攻擊,她是一點也沒接到消息。
不過她現在也不需要提醒了。
不過半個時辰,妖寂已經殺進了道觀裡,腳下全是大片大片暈開的血,濃烈的血腥味刺激著她的大腦,這些讓普通人覺得難受的味道並不會影響到她。
身為妖,仇人的血對她來說隻會覺得快意。
哪怕已經殺了很多人,她的鬥笠依舊好端端的帶在頭上,被殺的道士沒有一個看到了妖寂的臉,隻能大大的睜著眼睛,像是死不瞑目。
還有些道士沒有死,那些是妖寂看到了他們的命數,比如剛剛來到這裡還沒有正式拜師,比如沒有殺過無辜妖,心性善良的人,妖寂隻是把他們打暈了。
等他們醒來就會忘掉這裡發生的一切,重新生活,若那個時候他們還選擇當道士,妖寂不會阻止。
說是來報仇,可是她做不到殺那些無辜的人。
如果她真的這麼做了,是不是也表示她和那些不分黑白的北獵山道士一樣。
“滴答,滴答”
鮮紅的血順著妖寂的手指滴落在地上,紅裙宛如蝴蝶般從那些血泊上飄然而過,沒有沾染上一絲一毫。
她沒有去管自己的手和身後那些道士的屍體,抬腿走到了被嚇到說不出話的離塵麵前。
“你。。。你想做什麼?”離塵肥胖的身軀不住的往後退,渾濁的眼裡全是驚恐。
剛才妖寂動手的時候他目睹了全過程。
明明誅妖陣已經發動,那道身影卻隻是晃了晃,然後刺眼而妖異的紅光便籠罩了整個北獵山。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招數,但是紅光落下的地方都有人倒下。
道士一群一群的衝上去,不過眨眼就倒下。
她身影翩翩,像蝴蝶一般,殺人的手法卻很簡單,刺穿胸膛!
所過之處,血流成河,那濺起的血,沒有一滴落在她的麵紗和紅裙上。
離塵一邊後退一邊想為什麼她現在這麼厲害,當年明明不是這樣的!
那個去叫離空的小道士還沒有回來,他已經迷失在了妖寂的結界裡,妖寂知道他沒有做過錯事,便沒有動他。
不多時,整個北獵山已經隻剩下離塵一個清醒的人。
麵前這個頭發胡子都花白的老者,對於他,妖寂是真正的恨!
那些道士都是受了離塵的指示才敢大張旗鼓的在人間尋找妖的蹤跡,然後不分青紅皂白的殺掉提升自己的修為。
也是她運氣好,每次都僥幸逃掉,可阿亦就沒有那種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