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有所指,畢竟外麵大殿被燕山亭一言不合就擊毀,如果要重新建的話,還的廢不少時間,不過也難為玄葉了,居然還笑得出來。
燕山亭冷笑一聲,道“小叔覺得,那是我送的禮?”
玄葉“。。。”
你怎麼就聽不懂呢?
他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見燕山亭眼眸一凜,仿佛是名劍出鞘的鋒芒,道
“小叔既然不懂我為何而來,那我就直說了”
這一句話讓玄葉心裡“咯噔”一聲,感覺要完。
“燕妖嬈今日打傷我愛人,導致我愛人至今昏迷不醒,這件事,我覺得小叔務必給我個說法!”
“愛人?”
這個陌生的詞語讓玄葉有些沒反應過來,他條件反射的就看了一眼燕妖嬈,卻見燕妖嬈整個人在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
電光火石間,玄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震驚的盯著燕山亭,那一瞬間他隻覺得天地崩塌,再也沒有想保燕妖嬈的欲望。
燕山亭的愛人,那彼岸花妖?
他早應該想到的,能把燕山亭氣成這樣來找他要人,除了那彼岸花妖,還能是誰!
看著玄葉震驚的神色,燕山亭便知道這件事燕妖嬈並沒有如實告訴玄葉。
纏繞在手指上的光年逐漸開始躁動起來,燕山亭耐心耗儘,眼眸深處劃過一抹金色的光,轉瞬即逝,道
“既然小叔不願割愛,那就彆怪本宮不留情麵了”
說著,通體金色的光年已然在手,神器的威壓席卷而來,帶著令人窒息的殺氣,讓人毫不懷疑他話的真假。
玄葉終於知道自己今天是徹底護不住燕妖嬈了,其實如果燕妖嬈就隻是得罪了燕山亭那還好,可偏偏她打傷了妖寂。
玄葉當年是見過燕山亭為了妖寂發瘋的模樣,也知道妖寂對於燕山亭而言意味著什麼。
這是底線,沒有退路。
今天要麼他把燕妖嬈交出去,要麼他和燕妖嬈一起玩完!
玄葉選擇了前者。
他不再去看燕妖嬈慘白而震驚的臉色,站起來對燕山亭點了點頭,像是允許了什麼,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燕妖嬈意識到玄葉是準備放棄她了,立刻悲從中來,想也不想的爬過去扯住他的衣角,哭著嘶吼道
“爹爹,你救救我,我是你女兒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彆忘了你是怎麼答應我娘的,你說你會護著我的!”
玄葉麵色糾結了一瞬,卻依舊甩開她的手,道“自作孽,不可活”
“爹爹,爹爹!”
燕妖嬈還想去抓玄葉,可玄葉身上卻仿佛被什麼東西隔絕,她碰不到他一片衣角。
意識到自己徹底被拋棄,燕妖嬈開始瘋狂的大叫,恐懼將她淹沒,她從未如此狼狽,尖銳的聲音格外刺耳。
燕山亭坐在她背後,指尖摩挲著重新變回戒指纏繞在他手指上的光年,目光冰冷。
玄葉說的對,自作孽,不可活。
燕妖嬈力氣很快就用儘了,這些年她被玄華和玄葉慣壞了,修為並沒有長進,連一麵隔絕牆都打不破,如今她再也沒有曾經高傲自信的模樣,整個人跪坐在地上,麵如死灰。
她知道沒了玄葉的保護,她什麼也不是,燕山亭不會放過她。
可是一方麵她心裡依舊是濃烈的不甘心!
她不甘心自己輸給了妖寂,輸給了一個冥界的妖,明明她身份尊貴,是最配得上燕山亭之人,憑什麼被一個花妖捷足先登?
她本以為,燕山亭渡劫回來恢複記憶以後就會離妖寂遠遠的,可她萬萬沒想到,燕山亭居然真的愛上了妖寂,甚至忘情水也沒能讓他真正的忘記。
再見麵,燕山亭還是會愛上她。
那種不甘心混合著絕望將她整個理智占據。。。
燕山亭見她平靜下來,站起身行至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開口道
“燕妖嬈,你若是一輩子都本本分分做你的郡主,我隻當前塵一筆勾銷,可你偏偏又傷了妖妖,還指望我對你手下留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