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寂確實有些意外,畢竟燕山亭在這裡,受了傷而且快要精疲力儘的窮奇怎麼樣也打不過他們兩個人,還是說窮奇覺得他們很弱?
妖寂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燕山亭,卻見他微微蹙眉,像是對窮奇有什麼不滿。
“山亭”妖寂輕輕的喚了一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燕山亭並未看她,隻是擋在她身前,如水般溫柔的開口道“沒事”
他說著沒事,手裡的光年卻在暗自醞釀著攻擊。
流光溢彩,漂亮而耀眼的金色中湧動著無法估量的法力!
沒有人知道戰神燕山亭的神器金龍祭有多厲害,隻知道他的黃泉劍,哪怕沒有解開封印,以他的使用來看,也足以血洗大半個天族。
當年燕山亭沒有落下的那一擊,就是眾仙最好的幸運。
如今遇見窮奇,哪怕是它現在這幅受了傷的樣子,妖寂也沒那個把握壓製它。
上古凶獸畢竟是凶獸,哪怕受了傷也不可小覷。
妖寂是有些緊張的,於是條件反射的手指就拽緊了燕山亭的衣袖。
燕山亭感覺到一股突如其來的拉扯力度從手臂傳來,側頭看著妖寂紅唇微抿,秀眉緊皺,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妖妖對他就這麼沒有信心嗎,他打不過吞天,難道還打不過消耗了大半體力還受了傷的窮奇?
隻不過也不會輕鬆就是了。。。
在窮奇即將到他們麵前的時候,它血紅色的獸瞳裡,看到了眼前亮起的一抹金色。
伴隨著漂亮金色亮起的一瞬間,窮奇突然感覺到了此生都沒有感覺到的,對於未知恐懼的顫栗!
那股威壓鋪天蓋地的壓過來,直接把它整個身體都覆蓋住,一時間,它的氣息和行動都變得凝重了。
窮奇大驚,完全沒有想到那一開始傷了它的東西會有這麼可怕的氣息。
而且那股威壓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是。。。
像是。。。
窮奇來不及思考,它隻知道如果它再不逃出去,很快就會被這威壓碾壓的毫無還手之力,而且會被朱雀封印,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窮奇不再保留的大吼一聲,振聾發聵,妖寂也捂住了耳朵,露出一絲不適。
妖寂意識到了什麼,對燕山亭說道“它要拚命了!”
“嗯,知道”
光年立在燕山亭的麵前發出低吟,燕山亭哪怕是麵對要用全力的窮奇也麵不改色,隻是另一隻手把妖寂往身後拉了拉。
他說“彆怕”
說這句話的時候燕山亭依舊是平靜淡漠的神色,聲音清冷入骨,仿佛潺潺流水劃過心間,帶著令人清醒的力度。
妖寂聽到他的聲音也逐漸平靜下來,隻是臉色有些蒼白。
如果是對彆的妖獸,他可以用光年,可對窮奇,他有彆的辦法。
窮奇是獸,它再厲害也是獸,骨子裡總歸會有些容易被上等血脈壓製。
光年本體是金龍,恰好比窮奇高了一個等級。
哪怕他打不過窮奇,可光年的威壓卻足以讓窮奇寸步難行。
同樣是獸,吞天就完全不怕血脈壓製,因為它就是淩駕於所有血脈之上的!
所以一開始,燕山亭才會懷疑吞天的本體是龍,或者,比龍更高一節的存在。。。
燕山亭桃花眼裡漸漸彌漫上了金色,光年發出低沉的龍吟,那邊的窮奇被壓製的動彈不得,可它神色猙獰,想掙脫。
這會朱雀也終於將窮奇的攻擊擋下,化作人形喘著粗氣落在白玉地板上,一抬頭就看到遠處投射過來的金光以及被金光壓製的動彈不得的窮奇。
朱雀驚了驚,感受到那股蔓延過來的威壓,喃喃道“居然是,金龍祭!”
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朱雀眼底掠過一絲掙紮,有這麼一瞬間她懷疑上了燕山亭的身份。
天族中是不可能有能使用金龍祭的人,如果他不是那個人,就隻可能是那個人的後代!
那邊燕山亭看著朱雀不知道在想什麼,眉心細微的皺了一下,被妖寂發現,手指抵在他的背心處輸送了些法力過去,問道
“山亭,怎麼了?壓製不住了嗎?”
聽到這焦急的關切,燕山亭便順坡下驢的道“嗯,是有些費力了,它還在試圖掙脫”
妖寂道“那我幫你”
窮奇“?”
這句話你聽聽,你禮貌嗎?
燕山亭卻毫不在乎的點了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