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
燕山亭終於忍無可忍的打斷了她的話,眼底彌漫起冰冷,道“你和帝君說過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聽了”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燕臣林之前對我說過這種話,現在他不是我兄長,隻是帝君,你如果還要說,就彆怪我同樣不認你。
花樓一時語塞,頓了幾秒後,訥訥道“你總是這樣,把我們對你的好當成害你的理由,一邊是妖妖一邊是六界安危,這件事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你就不能先和我回。。。”
“那就等解決了在來找我!”燕山亭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沒有半點猶豫轉身離開,道“你走吧”
花樓愣愣的站在原地,眼底的光忽明忽暗,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燕山亭的背影逐漸遠去,身姿挺拔,透著一股尊貴清冷的氣息,完全看不出他剛才發過火。
花樓想了想自己說的那些話,隻覺得怪異,可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山亭,妖妖,他們之間命數糾葛,能遇見就已經是不容易了。
他們這麼努力的向彼此靠近,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
明明是為了救所有人,妖寂被困,他們卻都在逼山亭放下她。。。
花樓不明白,卻也隻甩了甩頭,徑直離開。
這是命數,亦是他們必須經曆的苦。
燕山亭回到湖麵的時候妖寂已經等了有些時候,她看到燕山亭卻沒有看到花樓,人有些懵。
結果沒等她詢問燕山亭便麵不改色的對她說“天族有事花樓先回去了”
“哦。。。”妖寂條件反射的答應了一聲,又問“那你不回去沒關係嗎?”
“他們都在,不需要我”
說完燕山亭在湖麵徑直坐下,墨色衣袍占據之地周圍的水都往旁邊散開,不敢靠近半分。
他說“我就在這裡,陪你”
妖寂抬頭看他。
這個仰視的角度讓妖寂從另外一個角度打量著燕山亭,看了半天,卻依舊沒有發現什麼不好看的地方。
山亭好像一直都這麼完美無缺,如果他沒有感情的話,天族的確是會擁有一個無法匹敵最強戰神。
妖寂眨了眨眼,也靠在了結界上,道“那花樓來找你說了什麼?”
“沒有說”
“嗯?”妖寂愣了愣。
她剛才明明聽到花樓說有可以出封印的辦法,怎麼帶著山亭過去一趟卻什麼都沒說?
燕山亭又耐心的重複一遍“沒說”
“好吧”
妖寂不再追問,她見燕山亭坐在那裡閉著眼睛,似乎在修煉,她現在沒辦法修煉,也不想離開,便靠在那裡看他。
她似乎是感覺很久沒有見到燕山亭了,要將這麼久沒看到的全部看回來。
兩個人就這樣隔著一道封印,一個在外麵,一個在裡麵,外麵的人進不去,裡麵的人出不來。
他們能聽到彼此說話,能看到彼此的表情,但是沒辦法觸碰。
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吞天再次發現妖寂是在封印口,它看到妖寂靠在那裡不動的時候就知道燕山亭肯定也在。
它雖然不想見到燕山亭可猶豫了一會卻還是遊過去,隔得遠遠的對妖寂說“我化形還沒有結束”
聲音不大,卻讓妖寂和燕山亭同時回過頭看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