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助理腳步輕穩地走到邵尋禮身邊附耳和他說了結果,邵尋禮分毫沒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喂沈歡吃飯上。
沈歡早已經吃不下,胃裡頭的食物都要堵到嗓子眼了,邵尋禮還在樂此不疲,仿佛這是什麼很有趣的遊戲。
“我真的吃不下了。”沈歡滿臉疲倦,因為胃部飽脹而呼吸不暢。
邵尋禮溫柔勾起唇,懶洋洋嗓音裡含著點詭異的寵溺,“你本來就貧血,卻還要割腕,不知道又流了多少血,應該多吃點補血的食物。來,乖乖再吃點。”
範助理飛快掃了一眼沈歡被包紮起來的手腕,她這步棋走錯了,邵尋禮可不喜歡被脅迫。
沈歡小臉委屈,眼眶裡盈滿淚水,“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了,我好難受,而且我不喜歡吃豬肝。”
邵尋禮仿佛聽不見,笑容柔和地將飯菜遞到沈歡嘴邊,沈歡忍住吐意艱難的張開嘴。
角落的陳諒終於忍不住想開口勸阻,冷不丁邵尋禮側過來眼眸,冷冽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掃,陳諒霎時閉上嘴低下頭。
沈歡氣不打一處來,要是陳諒爭點氣敢和邵尋禮爭一爭,她的計劃說不定會更順利。
她忽然想到那天在餐廳見過的周晉,那個男人應該能與邵尋禮抗衡一些吧。
邵尋禮又將幾塊令人作嘔的且並沒有炒熟的豬肝塞進她嘴裡,沈歡用力抓緊被子慢慢地咀嚼。
“不能吐出來哦。”邵尋禮含笑盯著她,沈歡簡直如芒在背。
瘋子!
如果不是他有錢有勢,他這樣的瘋子誰願意待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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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歡自殺住院的事並沒有給盛紜光帶去多少影響,隻要她不在意,就沒人能讓她過得不舒服。
她仍舊每天悠閒輕鬆,有課的時候去學校,沒課時就鼓搗自己的愛好。釣魚就是其中最喜歡的戶外活動,能靜心,也能磨性子。
當然剛開始的時候盛紜光對釣魚是沒有耐心的,以往陪奶奶去河邊總是心不在焉,或是發呆出神,一整天下來都毫無收獲,但奶奶從不訓她,總是滿臉慈祥笑容,安慰她總會學會的。
那些年她在田間瘋跑,回家了還有魚湯喝,全因為奶奶釣得一手好魚。
後來老太太去世,盛紜光再吃不到同樣的魚湯,十分懷念,漸漸沉下心握住魚竿等待,努力學著奶奶當年的廚藝,才在經年後驀然想起奶奶那句“總會學會”是什麼意思。
她也並不是想喝魚湯,隻是想念那個總是活得平靜通透的老太太了。
盛紜光收攏思緒拎著小半桶魚回到家,進屋開燈,冷不丁與一雙含笑的眼眸不期而遇。
邵尋禮坐在她家沙發上,手中把玩的是她在花鳥市場淘來的一顆紅色仙人球。他笑望著她,指尖還一下一下點在仙人球尖銳的刺上,仿佛刺得他越疼他越爽一樣。
盛紜光早就發覺了,他好像有點心理不正常。
“要不要玩另一顆萬人球?刺又長又粗,賊帶勁。”盛紜光叉著腰淡淡然提議。
麵對一個深夜忽然出現在家中的男人,盛紜光的反應簡直一點都不正常。這也是邵尋禮喜歡她的原因之一,她和自己一樣奇怪。
他笑著放下仙人球,“我又不是變態。”
無辜又溫柔的語氣,盛紜光都想問他信不信自己說的這句話,他不是變態誰是?
盛紜光沒理他,把魚提到廚房放進專門的養魚水箱,這樣的話這些魚就可以慢慢吃了。轉頭忽然對上邵尋禮的臉,盛紜光蹙了蹙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