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畜生”
隨著維爾五指收攏,金鳳臉色紅得瘮人,快要窒息,眼球翻白,口中還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抗爭著。
“金風兒!”
“放放開她.!”
夏柳青像是發瘋的野狗,就算四肢都斷了,還是爬著過去阻撓。
“畜生..鬆手!”
眼見金鳳喉嚨快要被擰斷,夏柳青心急如焚,苦苦哀求薑漠:
“我說..我說我知道劉婆子快讓你的人鬆手!!”
“停下。”
聽到薑漠的聲音,維爾鬆手,不說什麼,退到一旁。
“咳咳咳”
金鳳劫後餘生,喉嚨火辣辣地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癱軟在地,大口地呼吸著。
“我的耐心有限。”
薑漠眸光垂落,凝視著夏柳青,道:“你隻有一次機會,做不到就和你的小女伴一起死。”
“我我給伱畫像.你放走金鳳!”
夏柳青眼角泛起淚痕,他艱難地抬著頭,哽咽道:“求你了我..給你的畫足夠清晰”
“放了她?”
薑漠似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回以戲謔:“你要我放了一個妖人?豈不荒謬。”
“她是無辜的,從未害過人”
“夠了,你沒得選。”
薑漠粉碎夏柳青的幻想,殘酷的話語直擊他的心靈。
“我會一門密咒,想要她生不如死,未免太過簡單,你能做的隻有送她一個痛快。”
“.”
夏柳青死死咬著發白的嘴唇,整具身體都在顫抖,他忘不掉掌門臨死前的慘狀,當時眼前的家夥,同樣是吟誦著古咒,活生生把掌門化成了血水。
“我我畫”
夏柳青承受不住心理壓力,萬念俱灰,能落個痛快,也許是不錯的下場了。
“不老夏不要。”金鳳極力阻止:“彆給他畫.我寧願死。”
“你本來就要死。”薑漠無動於衷。
這時,一旁的幽紗從他們的交談中,漸漸得到些眉目,插話道:
“你,是想他幫你畫一個人的樣貌?”
“對,怎麼,你有方法?”
薑漠望著幽紗,眉宇忽皺,江湖上的確存在著攝取記憶的手段,難道這名俘虜也會?
就在他猜測的時候,幽紗給出明確的答複:“我能把他的記憶進行提煉,再傳渡關鍵的信息給你。”
“我的價值還算大吧?考慮留我一命麼?”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誰都沒有料想到幽紗竟有此手段。
“快!自裁,老夏。”
金鳳驚恐尖叫,她就算死也不想看到那混蛋如願以償。
話音剛落,夏柳青甚至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幽紗五指襲落,按著他的腦袋,泛起縷縷幽光,將其催眠了過去。
“老夏!!”
“老夏!!”
見到朋友生死不明,金鳳心如刀絞,淚水奪眶而出,她蠕動著身軀,想要靠近。
“殺了。”
薑漠道出這兩個字,維爾動手利索,右手食指的指甲,劃破金鳳的肌膚,注入病菌。
“你你.”
金鳳內臟腐爛,她扛不住疾病的侵蝕,頭一歪,摔地上,就這麼死了。
幽紗還未施法提取記憶,隻是向薑漠投來祈求的目光,逐字逐句道:“能幫你提取記憶的忠犬,不比一具死屍更好麼?”
“好說,不殺你。”
薑漠淡淡一笑,亂世留著這種能力特殊的異人,沒準有大用處。
幽紗緩緩闔眸,右手縈繞著縷縷雪色的光輝,像是一條條觸手,滲透夏柳青的大腦,直達承載記憶中樞的海馬體。
維爾臉色陰晴不定,同在‘深海’多年,他第一次見到幽紗這種駭人聽聞的手段。
現在他的心情極其複雜,畢竟,對薑漠來說,自己的價值遠遠不如幽紗,甚至通過記憶的提煉,他的一切都能被對方得到。
維爾所能做的選擇僅有兩種;
要麼襲殺幽紗,同歸於儘,不讓薑漠得到任何的有效信息;要麼聽候發落,有可能被利用完就處死。
但這近在咫尺的距離,維爾沒有任何的把握鬥得過薑漠,選擇第一條路,十死無疑,交出主動權,變得被動,反而會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裡,他的冷汗打濕脊背,死死克製著衝動,平緩呼吸,將身體鬆弛到最佳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