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道兄,好久不見。”
顧清穎與陸瑾、澄真打招呼,還搖著一頭熊貓的獸爪向他們示好。
“顧姑娘,好久不見。”
澄真回以微笑,忽地有一頭熊貓竟不怕生,過來撓著他的褲腿,被他輕輕摸著腦袋。
“這小家夥,真有意思。”
這會兒,大長老也向薑漠問起來意:“薑門長,是要親自逮捕魔頭麼?”
“非也。”
“我為落梧淵而來,三一門與他們之間的恩怨,是時候畫上句號了。”
薑漠出示一張信紙,遞給幾位長老過目。
“原來.如此,竟把普通人也禍及進去,至於他們所說的魔頭,早就從他們族內逃走了,如今下落不明。”
大長老放下信紙,道:“當務之急,是要找到他們的族址,老二已派他的孫兒前去調查。”
“另外,與我們關係頗好的寒陵穀,抓獲一名人質,正在拷問,若是那人不肯說,隻要尚存一息,老夫就有手段追蹤。”
聞言,薑漠未感意外,他到來的時間,絕對比落梧淵預計的還要早,奈何這一族還沒有露頭,族址不明,無法第一時間閃擊。
“這樣麼在下感謝諸位對三一門的鼎力相助。”
“薑門長,言重了,無須客氣,你既是左門長的師弟,我們當以貴客之禮厚待。”
二長老忽地注意到陸瑾,心有疑惑,實在太像故人之姿,遂問:
“這位陸小兄弟,是左門長的血緣後輩麼?”
“他叫陸瑾,與澄真,皆是師兄的弟子。”薑漠淡笑答複。
就在他們還沒開始商討對策的時候,屋外響起一陣嘈雜聲,是顧璿川帶著護衛扣押一名人質,匆匆趕回。
“吱呀——!”
見竹屋燈火明亮,顧璿川推門而入,見到四位賓客,霎時愣住,他沒想到薑漠會在這個時候到來,心底驟然鬆了一口氣。
“行事這般倉皇,川兒,我教你的穩重呢?”
二長老顧彧眉頭輕皺,他這邊剛斟完茶給薑漠,客人還沒來得及品用,一時就被冒昧地打斷了。
“事出有因,祖父,還請見諒,是孫兒無禮。”
顧璿川意識到自己的唐突,隨即向薑漠等人行禮:“見過薑門長與三位道兄。”
“無妨,顧小兄弟,見你神色著急,有事便說罷。”
薑漠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味道清新,特有的南疆花茶,名不虛傳。
“祖父,二位長老,薑門長.”
“落梧淵的先祖,疑似出世了,這是我今日探到的情報,目前有三家勢力皆已臣服落梧淵,分彆是靈蟲穀、白月山寨、藥仙會。”
“什麼?!”
這則突如其來的噩耗,讓三位長老手腳發麻,心底發怵。
“川兒,你確定消息無誤?!”顧彧臉色鐵青,胸膛不知因恐懼還是憤怒起伏不斷。
“是,祖父。”
顧璿川心情很是糟糕,他的汗水打濕衣襟,從寒陵穀一路疾馳,已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各方勢力都收到風聲了,寒陵穀那邊進入備戰的狀態。”
“他們無法從人質嘴裡挖出有用消息,故而孫兒鬥膽懇請他們穀主,將人質交於我帶回千骨窟,定能有所獲。”
薑漠察言觀色,從幾位老人的表現上,似乎對落梧淵那位神秘的‘先祖’感到極為忌憚?
“那人還活著麼?”
大長老眸蘊冷芒,臉色尤為凝重,如果無法找出族址,落梧淵將會陸續擊潰南疆境內的大小勢力,莫說是寒陵穀,就連他們千骨窟,甚至都有可能災難重演。
“不少器官都被削了,失血過多,勉強吊著一口氣,估計撐不過半個時辰。”顧璿川坦言道。
大長老顧慮重重,來不及思索更多,脫口而出:“老三,這件事,交給你去辦,找出他的血脈所在。”
“好,兩個時辰足矣。”
三長老起身,在顧璿川的帶領下,前往關押人質的地牢。
麵對如此劇變,澄真、陸瑾心有疑惑,他們隱隱嗅到火藥味,一場席卷南疆的大戰,或許很快就會到來。
薑漠從容不迫,雙眸平靜,道:“大長老,不知這落梧淵的‘先祖’是何來曆?”
“.”
顧玄徹微微歎氣,飽經風霜的臉上浮現一抹追憶之色。
“那是生活在古老歲月以前的怪物,他曾是與我們一樣的蠱修隻是為了強行留於人世,把自己煉成了‘長生蠱’,長眠在落深淵的地底。”
“千年前,落梧淵是南疆的霸主,因行事殘暴,被麾下的數十部族揭竿而起,一舉推翻。”
“就連我們的祖先,也參與到那場戰爭中,十六位蠱道的大宗師,齊施血咒,欲把落梧淵斬儘殺絕,卻失敗了”
說到這裡,顧玄徹倍感頭疼,幽幽道:
“其中最大的阻力,就是方才我等提及的那位怪物,以一己之力,斬殺各族近千位的蠱修精銳,甚至.連我們的祖先都沒有幸免。”
“那怪物不是落梧淵的初代始祖,但以天賦而言,它遠超他們的始祖,放眼整座南疆,古往今來,都是極為驚豔,甚至穩坐第一的存在。”
“曆經大戰,這一族就藏了起來,我等雖獲自由,卻不敢繼續追擊。”
“千年來,落梧淵數次出世,無不是掀起腥風血雨,其中背後就有那頭怪物的身影。”
薑漠眉頭緊鎖,事態的嚴重,遠超他的預估範圍,倘若這怪物真的完整活了上千年,棘手的程度無法想象。
師兄曾和這種怪物戰鬥過麼?
何等的凶險,何等的恐怖,饒是後知後覺的薑漠,也是不由的心悸,替師兄那段艱苦歲月感到擔憂。
大長老似看出薑漠所想,忽地悵然道:
“實不相瞞,薑門長,唉.”
“當年你師兄闖進落梧淵的族地,欲要掃清餘孽,卻受到重傷,差點沒能救活過來。”
“多半是與那怪物交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