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維前後聽取三人的意見,覺得下山的計劃可行,果斷執行,他掏出手機,連夜在座下十位弟子的群聊內@眾人,予下命令。
“明日我將下山肅清全性,不管傳來什麼消息,任何人皆不得離山;同時,吩咐各地的正一弟子也不得出動,我意已決,若有勸阻者,若有違令者,逐出師門。”
“老四,你嘴最嚴,做事聽話,跟我走一趟。”
不久,陸陸續續有弟子收到命令,予以回複,隻有簡單的四字:弟子明白。
翌日,清晨。
薑漠、陸瑾、天師張之維、趙煥金齊齊下山,途徑某條山路的時候,察覺有股莫名的氣機在數百米外窺伺。
“?”
薑漠微微皺眉,隨即邁步,身影消失,轉瞬提著一名驚惶失措的殺手回來,他渾身穿著擬態叢林的戰術隱身衣,金發碧眼,赫然是洋人的樣貌。
“.”
望著那黑漆漆的大口徑狙擊槍,張之維明悟所有。
憑借張楚嵐的血肉之軀與金光術,根本扛不住這樣的狙殺,看來他的直覺並沒有出錯,不讓那孩子下山實屬明智之舉。
“誰派你來的?”
“我哢噠。”
殺手眼見任務暴露,竟發狠拉下腰間的手雷拉環。
然而,薑漠比他更快一籌,隻手覆落,隻見殺手整個人連帶著戰術衣、槍械、手雷,紛紛炁解成縷縷黃褐色的岩土之炁,沉入地底,就此永寂。
眾人接著趕路,山下臨彆之際,“嗡!”的一聲,薑漠把龔慶從天國裡麵拖了出來,交予張之維看壓。
“看好他,之維,我與瑾兒先行一步。”
“嘿,您老慢走,等我好消息,約好決戰地點後,您和老陸過來助助興?湊個熱鬨不?”
“再說吧。”
聽著兩人談話的龔慶,瞳孔微縮,呆呆地僵直在原地。
一百多歲的天師竟稱呼那弱冠之齡的青年為尊長,若非親眼所見,他斷不敢相信世上會有如此長生不老之人,其修為到底有恐怖?
自己居然對這樣的人出手,難怪.輸的不冤。
就在他低頭失神的刹那,薑漠已攜陸瑾,化作一道絢爛的銀芒,遁入遼闊的天地,再無蹤跡。
一道淡漠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龔慶,約上你的門人,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
“是天師。”
龔慶眸底浮現一抹戾芒,隨時都有可能被扭斷腦袋的他,沒有拒絕的餘地。
“老實候著。”
趙煥金釋放兩道金光,凝聚鎖鏈,牢牢捆著龔慶的雙手。
張之維仰望萬裡晴空,微風和煦,喃喃感慨:“唔,天氣不錯。”
“走,老四。”
“欸,來了,師父。”
師徒倆扣押全性掌門,就這樣踏上征程,勢要與全性開戰,殺個血流成河,永絕後患。
呂家村。
一座古樸的廳堂內,呂慈持握手機,正悠哉悠哉地泡著茶,聽著王藹那奸邪的嗓音在幸災樂禍。
“嘿嘿,刺蝟,我的消息夠靈通吧?”
“說了全性要鬨,你瞧,這不就來了麼,就不知道被殺的天師府弟子多不多,當然,依我之見,這幫窮酸迂腐的臭道士,死絕了才好。”
“胖子,你怎麼像長舌婦一樣,有本事自個去報仇。”
呂慈苦笑不已,他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略感遺憾,這次的行動確實出現了意外,古良竟神秘失蹤,讓張楚嵐鑽了空子。
“不與你叨叨了,有消息再聯係我。”
呂慈掛斷電話,頭疼的揉著太陽穴,問向一旁的大兒子呂忠:“有那孽畜的下落了麼?”
“有,卻不知該怎麼和您說。”呂忠麵露難色。
“說。”
在呂慈的逼迫下,呂忠吐露實情:“那孩子鑽進了全性,聽說前陣子還和四張狂廝混在一起。”
“哼哼.呂良啊.呂良”
“長能耐了。”
呂慈臉色驟冷,話語像是處於爆發的邊緣。
他呂家也與全性有著血仇,七十年多前襲擊呂家的那名邪修大宗師,造成嚴重傷亡,殺他族人,長輩;
如今呂良這小畜生忘恩負義,膽敢跑去全性墮落,若給他逮住,他不把這混賬千刀萬剮,名字都倒過來念。
就在他滿腔怒意無法發泄的時候,太孫呂恭匆忙來報,滿臉的狂喜之色:
“太爺!!!”
“何事這般焦躁?”
“呂良被帶回來了!!”
“是陸家的老爺子和一位薑姓的前輩擒來的!!”
“什麼?!”
呂慈剛從嘴角揚起的笑容,霎時凝固,大腦如遭雷擊。
他與三一門無仇無怨,和陸瑾雖然認識,但關係一般,在年輕時候就尿不到一壺裡去,眼下對方帶著孽畜呂良親至,莫非是問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