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薑漠、陸瑾接著等候,半個時辰左右,呂慈的覺醒接近完成,斷掉的四肢緩慢生長回來,周身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嗡!”的一聲,感知到天國內的異動,薑漠打開出口。
“給,你要的東西。”
幽紗耗時兩天,煉出一件羅盤,中間鑲嵌一顆封存靈魂的水晶,在四周暗金色的區域,跳動著一顆又一顆宛若火星的光點,覆蓋國內、海外,前者呈紅色,後者顯灰色,隻要指尖稍微觸碰對應的目標,就會即刻出現詳細的地理追蹤位置。
“嗯,謝了。”
薑漠接過羅盤,兩人寒暄幾句,幽紗就借著符紙,再次遁走。
“這玩意兒.著實厲害。”
陸瑾湊近打量,不由地感歎:“比起衛星來說,還要方便得多,師叔,你們以前就聊過這方麵的構想?”
“沒,隻是她大部分的煉金、魔法古籍,我都借閱過了,知道有這麼一種東西,憑她的能力造得出來。”
兩人又談話了一會兒,呂慈才蛻變結束。
他勉強恢複了過來,臉色慘白若紙,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整個人的血氣變得無比虛弱,雙手縈繞著殘留的猩紅炁芒。
呂慈顫顫巍巍地扶著牆壁站起,朝二人鄭重地俯首道謝。
為了驗證能力的效果,他迫不及待地找到手機,把大兒子呂忠、太孫呂恭都給喚了下來。
“轟隆隆!!”
石門開啟,目睹遍體血跡,還有慘死在牆壁上的呂良,二人忽地脊背發麻,感到一股莫名的害怕,眸底的藍光稍縱即逝。
“老陸,幫我關關門”
呂慈聲音沙啞得就像孤魂野鬼一樣,他腳步不穩,險些就要摔倒在地,畢竟年紀大了,熬過覺醒半條命都快丟了,若不是意誌強於常人,此刻連說話都做不到。
“嗬,你臉真大。”
陸瑾揶揄一句,隨意揮手,石門被憑空爆發的炁流強推關閉。
“爹!!”
“太爺,您這是.”
二人神態焦急,欲要上前攙扶,卻遭厲斥:“原地待著,誰過來我殺誰!”
呂慈目露凶光,像是一頭受傷暴怒的野獸,本就生性多疑的他,先前得知自己被寄生,就無法再相信任何的族人親屬。
“爹。”
“太爺。”
呂忠、呂恭驚慌失措,大腦完全反應不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老爺子好端端,這才兩個小時不見,怎麼就性情大變了,簡直匪夷所思。
“薑門長您替我瞅瞅,他們是不是中招了。”
“你都知道答案了,何必再問呢?自己動手,再清楚不過。”
薑漠外放兩道炁勁,快若雷霆,襲中呂恭、呂忠的後脖,將他們震暈。
“.”
呂慈放下戒備,喘著粗氣,步步走來。
他伸出右手,接觸呂恭的軀體,粗糙地使用著紅手的能力,不到須臾就發現那孩子的血肉之間,藏著一股若有若無、像是幽靈一樣的念頭,無比渺小,數量又數之不儘,當它們彙合至一處時,就是完整的靈魂、意識。
接著,呂慈檢查呂忠的身體,發現同樣如此,沒有過多的猶豫,他開始嘗試著去修改肉體,強行把那些紮根在血肉的念逐一剝離,臉頰落下大顆大顆的汗珠,忙活一刻鐘後,才如釋重負。
“謝謝.薑門長.老陸”
“這恩.我不會忘呂家欠你們的”
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呂慈,坐在地上絮絮叨叨,過度疲憊的眼珠充滿血絲,麵容憔悴,精神卻是極度輕鬆愉悅。
“關於端木瑛的事情,你知道怎麼做的。”
薑漠將手中的羅盤,並告知他用途。
“.好!好!好!”
呂慈抬起發抖的雙手,接過羅盤,頓感酣暢淋漓,作下承諾:
“您放心,遲早有一天,我給她殺絕了。”
“公司那邊,你可以借機合作,但彆提起我們。”
薑漠不想引來公司過多的關注。
“明白.明白,您說什麼,我聽就是了。”
呂慈如獲至寶,望著手中的羅盤,數千道坐標映入眼簾,頓時讓他殺心大起,一場延續了七十多年的仇恨,終於等到清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