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達三分鐘的注視,沒有人再能站起挑戰,毫無疑問,勝者是陸瑾。
“不”
“怎麼會這樣.”
幾位全真弟子喃喃自語,他們眼神閃躲,無法接受這樣的慘敗,發出傷悲的哭嚎聲。
黃伯仁、梁董滿懷悵然。
“就到這裡吧。”
薑漠掌托八份經卷,五指稍微發力,將它們震成齏粉,與之一起破碎的,還有數十人那飽含期許的內心,全真弟子個個失魂落魄,仿佛全身精神都被抽空了一樣。
公司的高層無不臉色鐵青,心情煩鬱。
“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我就不送你們了。”
薑漠的結界強行將這些訪客擠出,又一瞬傳送回山巔的宗門,法陣隔絕內外,全真和公司的人被落在靜謐的山林裡,茫然無措。
“公司.?”
“嗬!”
被弟子扶起的白雲觀主,想起公司的兩麵三刀,不由的氣急攻心,冷嘲道:
“你們就是這樣幫我們的麼?”
“抱歉,是我們欠缺考慮了。”
黃伯仁試圖解釋清楚其中的緣由,對方卻不願意再聽,率全真龍門的人離開。
“走。”
雙方不歡而散。
這一刻,白雲觀主對公司的幾位董事厭惡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若沒有他們的乾涉阻攔,且不說能否獲得奇技的修煉資格,至少那些經卷就不會被毀掉。
夜晚。
八奇技被毀的消息不脛而走,疑似由全真的弟子放出,江湖震動。
那些本就不願與公司往來的門派勢力,得知公司前後截然相反的策略,一時之間,愈發忌憚起來。
更有坊間傳言,公司欲奪八奇技,增強對境內異人的管控,卻不料棋差一招,被三一門掀桌了。
有此前車之鑒,華山派,南無派,王家,呂家麵對公司董事、大區負責人的施壓,亦不肯交出奇技,蟄伏在陰影裡的覬覦者,紛紛把目光投向這些名門正派。
公司對武當掌教周蒙,以及多位長老的審訊,順利展開。
他們坐到‘從寬凳’上,口吐真言,聲明針對純陽、清靜兩派的謀殺,並非他們所為。
線索就此斷了,董事畢遊龍又從目擊者的口供和屍檢報告裡麵,鎖定凶手的大致範圍,其禦靈吞魂的手段,疑似與王家、風家、東北薩滿一脈、涼山覡四者有關。
但又因周聖前夜倉皇出逃,下落不明,公司無法將他抓捕對證。
次日,淩晨四點。
保管炁體源流的南無派,遭遇邪修夜襲,來勢洶湧,共計12人,與南無派激戰,雙方各有死傷,數位邪修宗師重傷而逃,兩位南無派的長老炁絕身亡。
同夜。
封閉的呂家村也入了賊,七位邪修繞開公司線人的崗哨,欲奪雙全手,卻觸發呂慈提前利用如意勁布置的炁網,微弱的炁密集如絲,滲透地麵,平靜如湖麵。
任何輕微的動作,無論是飛簷走壁,還是遁入地底,隻要與物體發生接觸,就會掀起縷縷漣漪。
村莊寂靜而詭異,呂家族人被禁足,閉門不出,僅有一道蒼老的身影負手而來。
“呂慈?!”
七位夜襲者頗感意外,尤其是見到沒有旁人跟隨後,更是摩拳擦掌,想要立即綁票。
“伱知道我們為何而來,老爺子,痛快點,交出你們族人的血,或者您和我們走一趟?”
“謔?你們還想活著離開?”
呂慈似聽到幽默的笑話,他雙手舒展,噴薄出洶湧的湖藍色炁息,如意勁百載的修為,在此刻展現得淋漓儘致,而他滿是繭子的十指,也顯化縷縷猩紅之光。
“咻!”
邪修猝然動手,七人圍殺而至,各施手段。
“轟!”
呂慈掄起拳頭,九九八十一道渾厚的炁勁乍現。
他迎擊廝殺,震開暗器的同時,直取頭目,擒拿其手腕,接觸的瞬間,勁力貫穿四肢百骸,紅手順勢發動。
襲向老人太陽穴的鞭腿,附帶著駭人的炁芒,還未擊中,卻忽地僵直。
“你啊!!!”
那名邪修發出淒厲的慘叫,麵容扭曲如厲鬼。
他體內的骨骼驟然化作粉末,右臂更是發生莫名的質變,脆軟如紙,被呂慈輕易扯斷,血如泉湧。
這位堪堪邁入宗師層級的邪修,自恃修為不弱,至少有抗衡幾個回合的能耐,哪知內臟被頃刻搗成爛泥,受創嚴重,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被當場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