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處理結果是,待到G1的風波塵埃落定,六位董事和高廉儘需停職,其餘轄區的負責人,包括其他的中高層,則需重新審查,評定任職資格。
會議持續30分鐘不到,就匆匆結束。
對於公司幾位董事的彙報,九位負責人回應他們的隻有冷漠言語,並將後續的工作方向大致安排妥當,嚴令不得有誤。
夜晚。
蜀中唐門,唐塚,鑲嵌在岩壁內的燈火,釋放著微弱的光火,映照著偌大的洞窟。
一道渾身汙垢,臟亂的身影蜷縮角落酣睡,那白發繚亂,麵容憔悴的老者,正是甲申三十六賊之一的許新。
他七十年來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唐塚,消磨度日,已是頹廢不已。
“噠”
“噠”
突兀的輕微腳步響起,一道乾瘦、欣長的身影從洞口走了進來,與平日裡的狀態不同,此刻穿著灰色長衫的門長‘唐妙興’,有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詭異感。
這位不速之客,目睹著像廢人一樣睡在地上的結義兄弟,心底百感交集。
當年張懷義、風天養的背叛,導致三十六人死傷慘重,江湖大亂,如今這年頭還活著的餘孽,怕是連一隻手掌都沒有了。
就在偽裝成唐妙興的周聖,試圖再往前一步的時候,那半睡半醒的老人,像是在說夢話的囈語一樣,赤裸裸地威脅道:
“你不是我唐門的人,進到這兒,意欲何為?”
“.”
周聖眸內掠過一縷震驚,二者連正式的接觸都沒有,對方就識破了他的偽裝,唐門的反偵察能力著實了不起。
隨後,他很快就恢複了鎮靜,索性不再囉嗦,自報家門道:
“三十三弟,我是十五。”
短暫的沉默過後,就在周聖想進一步試探的時候,還未開口詢問,就遭到寒聲戲謔。
“你這汪汪犬吠的狗嘴,也配來與我套近乎?”
“我可不是三十三我是許新。”
刹那間,恐怖的殺氣充斥著整座唐塚,駭得周聖心神驟顫,他的肌膚隱隱作痛,像是被刀鋒淩遲一樣。
許新這老東西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據他當年打聽,明明就是被唐門門長廢了,為何眼下如此可怕,究竟發生了什麼.
“前些年是張懷義,今年又是你。”
“周聖,你是要我宰了你麼?”
許新緩緩從角落裡爬起,他搖搖晃晃,血氣枯竭的軀體仿佛隨時都會撐不住一樣,明明弱得離譜,遠遠不到無上宗師的修為,卻給周聖帶來死亡的威脅感。
“嗡!”
幾乎是一瞬間,出於本能的心悸,在沒聽到話語的前幾秒,周聖果斷催動風後,布局掌控。
頃刻間,一道道無形的詭異物質被捕捉到,它們密集如沙礫,數量過百,距離他的眉心、咽喉,身體多處僅有半寸的距離。
“丹噬?!”
周聖先是一喜,他此行正是為求此物所來,旋即驚怒交加,沒想到多年未見,許新就要對他狠下殺手,險些就中招了。
“不不對”
“轟!”的一聲,那些本該被控製凝固在虛空的無形微粒,劇烈沸騰。
受到阻礙的瞬間,不知是自行崩解,還是許新的刻意操控,猝然猛地爆開,化作蔓延而來的毒炁,像是張開血盆大口的厲鬼,朝著目標撲殺而去。
“老畜生,你真要殺我?”
周聖眼神陰戾,厲聲怒吼,身影忽地挪移位置,避開那致命的一擊。
一擊交鋒之下,他這術道的無上宗師,竟奈何不得一個殘廢老鬼。
最重要的是,如今所見的透明微粒,與他不久前打探的丹噬情報,有所類似,卻截然不同,甚至更加的強大,詭異,防不勝防,完全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