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9日的深夜,薑漠閉關,待到黎明升起,陸瑾與長青簡單說明情況,就匆匆下山。
從開放G1入境的兩周以來,各地亂象頻發,山河社稷的秩序,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各種覺醒者和邪修的衝擊。
哪怕短時間內穩住形勢,沒有崩潰,可蟄伏在諸多省域的隱患,就像不斷孕育的風暴,隨時都會炸雷。
隸屬於安理會的五萬多名成員,有的來自公司原先重組的人手,有的是江湖門派的精銳加入,還有的是十部派遣的特工,和一些覺醒異能後能夠穩定控製的軍隊士兵與城市警察協助,哪怕他們全部投身各地管轄覺醒者的失控,依舊是杯水車薪。
國內共600多座城市,由十部提供的B類、C類機甲,僅有四百台不到,有的相鄰地級城市,甚至隻有一台機甲守衛。
對於超大型的直轄市,或者省會,則需六台以上的B類機甲鎮守,而且機甲需要充能,汲取的電力,動輒就是一座城市十天半月的電量,影響當地的民眾日常生活,代價頗大。
哪怕它們有著獵殺3級覺醒者,威懾1、2級覺醒者的能力,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監視每一處角落,每天都有死亡事件在發生,不乏獲得異能的覺醒者,為手刃仇人,或單純發泄欲望,對城市街區造成破壞。
從安理會建立的4月5日,直到4月16日,從上到下的所有工作人員,沒有一刻的停歇,奔赴各地,處理諸多邪修、覺醒者禍亂城市的案件,沒有任何的寬容,尋到了就是處決。
3位會長,7位副會長,28位議員,連一次完整的線下見麵的時間都沒有,他們是最為繁忙的。
會內的情報收集人員,提供各種需處理的麻煩事件將近2000起,涉案的最低都是2級覺醒者,常見的是3級,4級的極其稀少。
其中,與眾多同僚搭乘飛機的出行方式不同,陸瑾禦炁跨山河,馳援的效率當屬第一。
他踐行了與師長的約定,手持一口霜色長劍,自南殺向北,自沿海殺向內陸,踏著不知多少屍骸前行,所過之處,邪修潰逃,覺醒者屍橫遍野。
光陰似箭,上個世紀,師父左若童在他沒入門時候走過的路,如今,也輪到他走了。
整整十日,一劍霜寒二十四省域。
修至逆生三重,還不曾衰老的陸瑾,處於人生血氣最為鼎盛的狀態,簡直就是一尊人形的殺戮機器。
那些擁有超級視覺、聽覺、速度堪比音速,鋼鐵身軀等身體基本素質的3級覺醒者,被他逮住蹤跡,就是直襲而去,抬手一劍封喉,或是一拳轟碎軀體,化作漫天血霧,根本沒有抵抗的餘力。
而鳳毛麟角的4級覺醒者,依舊不能在他手中撐過百回合。
效率之高,占據會內第一。
過往宰殺全性的肌肉記憶全麵複蘇,讓他執行任務格外的爐火純青,死在他手上的邪修共計60位,2級覺醒者90位,3級覺醒者128位,4級覺醒者1位。
每天平均斬殺27位異人,差不多1小時1位,有的時候,甚至更快。
為避免後續再有麻煩,陸瑾每至一地,即在安理會的臨時分部,標記‘人間咫尺’的痕跡,方便下次的傳送。
負責數據統計的安理會高層,望著電腦裡一樁又一樁被解決的案件,震驚到無以複加的程度。
不管是2位會長與7位副會長,還是28位議員加起來的戰績,皆是靠近陸會長,而不能超越。
他們沒有對應的追捕手段,而陸瑾借助師長所授的‘人間一炁’,隻要接觸受傷者的屍體殘留,或者那些邪修、覺醒者遺留現場的物件,無論多遙遠,藏得多隱匿,幾乎都可以提前宣判他們的死亡,無一例外。
直到最近的這段時間,眾人才知道,這位陸家的老爺子,在那平易近人的外表下,究竟擁有著怎樣可怕的力量。
光是那些堆積如山的3級、4級覺醒者屍首足以說明,在已知的異人檔案裡麵,能壓他一籌的,僅有他的師兄維玄子與師叔塵清玄尊。
隨著安理會的推波助瀾,有關於陸瑾斬殺邪修和覺醒者的消息,一時之間,傳遍各地,駭得不少野心勃勃的新異人感到威脅,收斂爪牙。
4月16,傍晚七點,夕陽消失在地平線的儘頭。
某座城市的廢棄工廠,陸瑾腳底下橫伏著幾具麵目驚恐的冰雕,他麵無表情,如無事發生,扭動一枚係在右手中指,形狀酷似戒指的微型電腦。
當即就有一道柔和的微光粒子投影在眼前的虛空,眾多的會議人像窗口像果凍般靈動地跳了出來。
這是研發機甲的部門提供安理會38位高層的聯絡工具,在半小時前,陸瑾收到了開啟會議的通知,此刻正式進入。
短短半分鐘,那些昏暗的窗口,出現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麵龐,有與他等同地位的會長魏淵銘,張之維,副會長那如虎、高梅、呂慈,議員關石花、牧由、郝意、任菲等等。
38人很快到齊,作為副會長,且留守總部的蘇念臨,是一位40出頭,樣貌儒雅的中年人,他臉色有些凝重,帶來一則極為糟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