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真再次問話。
“道友,我也是偶然路過,西南有大妖,我為它而去,未曾想過,途遇你們這邊的異象,以為有災禍,特此前來援助。”
方丈院主抱拳解釋,他年歲不詳,白發蒼蒼,一副仙風道骨的姿態,編造的借口,信手拈來,不帶一絲遲疑。
“是麼?”
“那就不耽誤前輩了,去吧,他日若相遇,我希望聽到相關的事跡,可莫要是誆騙啊。”
澄真似笑非笑,念在同為人類的情分上,他沒有對方丈院主強勢出手。
“好,道友,告辭!”
老者作揖回應,心神下意識的緊繃,不敢詢問與妖王結盟的事宜,有些事情裝傻還能糊弄過去,一旦揭穿,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念及此處,他又怕這些魔教中人反悔,以遁術第一時間撤離。
到最後,茫茫天地,隻剩截天掌教形隻影單。
他人都麻了,三頭妖王,魔尊,四者一起上的話,能直接把他給分屍了。
“道友.”
就在截天掌教硬著頭皮,苦思冥想地找借口搪塞時。
“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也是路過。”
澄真聲音有些冷,他可沒忘,方才自己還是蛟龍的時候,此人殺意極為強烈,若是此番師叔的法身、幾位妖王不在,他多半要遭劫難了。
這一瞬,截天掌教的壓力驟然暴增,似嗅到危險的氣機,眸光銳利,無比警惕。
“我”
他還想辯解,就被澄真不耐煩地打斷:
“罷了,長些教訓吧。”
“師叔——”
“轟!!!”
第二真身襲去,聲勢浩大,僅一人,就有千軍萬馬奔騰之勢。
“賊子,何敢欺我耶?”
截天掌教怒不可遏,拔劍迎戰,劍氣如瀑布般騰空,彙聚殺招,直摧來者。
“轟!”
“嘭!!”
數座山峰炸碎,每一次的交鋒,都有身影像流星般貫穿大地,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僵持六個回合,第二真身以力壓人,砍崩了截天掌教的佩劍,更是將其原地立劈。
“噗嗤——!”
銀灰色的血跡飛濺,傷口一瞬撕裂整具軀體,開膛破肚,沿途所過,內臟都爆成血霧。
這位頂尖強者,眼神驚愕,殞命當場,隻是身體較為特殊,疑似一具法身,未曾親臨。
戰鬥落下帷幕,三頭巨獸的屍體,被吃得還剩一半,澄真吩咐遙妄、越旻,把它們帶回山門。
半個小時後,藏經閣4樓,澄真神情有些肅穆,正瀏覽著暗網的傳聞。
他這兩天忙著備戰,調整狀態,都不曾留意過外界的消息,僅2日,北境放出的流言,近乎把他的計劃全盤擾亂。
“玄尊,在東海那邊,即將要出來了?!”
一旁的遙妄,湊著腦袋過來,好奇打探。
“.難說。”
澄真也判斷不了消息的真假,隻是沉吟道:
“當初師叔探索的入口,是在深市的梧桐山,再次開啟的話,跑到東海那邊,有些不對勁,但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
“也許他成為新的禦境之主,就有這個可能,在祭煉秘境的時候,空間重置,需再設一處進出通道。”
越旻閱曆最深,為這種可能佐證,同時,還有些擔憂地道:
“消息是九尾狐放出的,據傳它有一位擅占卜預言的國師,如果是它們察覺到危險,不得不這麼做的話,那就是玄尊會對它們產生致命威脅,所以迫切的想摧毀通道。”
“可行麼?”澄真心頭一緊。
“嗯按理說,在通道開啟的一刹那,還沒穩固下來,就遭受攻擊的話,出於空間的自愈特性,會強行關閉。”
“那秘境的通道,應該不唯一吧?或者,被擊碎後,再次重建的話,需要多久?”澄真越發感到不妙。
“不唯一,隻是初次祭煉後,能開啟的通道,隻有一處,往後才不斷增加;”
“至於開辟通道,界壁非常厚,以玄尊的能力,具體的時間,我也不好說。就怕你們的死對頭,我們的死對頭,被九尾狐這麼一攪和,往後都盯著各地的通道堵門,玄尊就麻煩了,有可能會一直被困在裡麵。”
“所以,這一戰,對我們至關重要,不容有失,東海那處坐標,我們需儘快找出來。”
越旻幫忙分析局勢,它有預感,一場腥風血雨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