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
很快,有人認出遙妄,特有的妖炁波動被捕捉,現場進行分析,赫然與三一門結盟的某位妖王吻合。
一大批的飛仙教弟子,從宏偉的宮殿內持劍走出,作好死戰的準備。
為首的幾位長老,心懷怒氣,卻隱忍了下來,皺眉問道:
“我等與閣下,無冤無仇,不知,兩位今日來訪,意欲何為?”
“找麻煩。”
遙妄獰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展露敵意。
“萬事皆有緣由,不知我教如何得罪了閣下?”司徒長老,沉著應對。
他們的掌教昨夜回來後,就匆匆閉關了,至今未出。
光是他們這群人,遠遠不是妖王的對手,不易正麵衝突,唯有拖延時間。
“欺負你,需要理由麼?”
遙妄隨手一指,一位飛仙教的弟子,身體驟然膨脹,由內而外的炸開,化作噴薄的血霧,命隕當場,連一聲悶哼都沒有。
“啊!!啊啊啊!!”
“師弟!!”
“師兄!!”
數十位飛仙教的弟子,望著那攤驚悚的血跡,嚎哭傷悲,眼球浮現縷縷血絲,心火焚燒胸膛,幾欲咬碎了牙,想要出手,卻被一位長老嗬斥攔下。
司徒長老默默地看著這一幕,並不意外,以妖王的能力,再加上那種暴虐的性格,彆說是一名弟子,就是瞬間滅殺他在內的所有人類,都不稀奇。
“給你十息,若喚不出你的掌教接見,那你們的道場也彆想要了。”
“我保證你們的弟子,沒一個能活著離開。”遙妄不耐煩地道。
“匹夫,你欺人太甚!”有人不甘大吼。
“嘭!!!”
“嘭!!!”
“嘭!!!”
三朵血花綻放,距離那名弟子最近的幾位同門,化作粘稠的血跡,染紅他的衣袍。
“不不.”
他大腦空白,神神叨叨,似乎失去了理智,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記住,他們因你而死。”
遙妄平靜地說著,嘴角揚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當然,待會你也要死。”
“啊啊啊!!”
那人被刺激得走火入魔,不顧一切的衝向妖王,舉起劍器的刹那,被一道眸光掃去,頓時化作滿地糜爛的肉泥,仿佛從未存在過。
附近的九部、安理會高手看了,極為難受,換作是他們,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麵對妖王的行凶,他們處於被動局麵,不敢勸阻。
司徒長老輕歎,眼神示意另一名長老前去通知掌教,他留在原地,目光愈發的深沉,道:
“二位,想好如何與掌教交待了麼?”
“他該給我交待。”
薑漠若無其事地回應,也就是他刻意留下了第二真身。
否則,在飛仙教聯合四宗的打壓下,他的門人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聞言,司徒長老心生不好的預感。
他再三打量眼前白發蒼蒼的老者,有些驚愕,猜疑對方可能是那傳聞中的塵清玄尊,卻又馬上否決,那人不可能這麼蒼老,可是心底的不安卻愈發強烈了起來。
普天之下,有資格找他們掌教討要說法的,究竟還有誰?
數息後,一道神聖的光芒直衝天穹,浩瀚而恐怖,宛若一尊君臨廣袤大地的神祇複蘇。
遙妄一愣,變得慎重戒備,對方的強大,還在它之上!
那種致命的威脅感,格外的強烈,怪不得能一人攔住北境三王,當真可怕。
虛空走來一道從容的身影,服用妖王遺留的瑰寶後,飛仙掌教的傷勢近乎痊愈
他俯望下方,先是注意到妖炁磅礴的饕餮,又是看了一眼身披雲霜玉衣的薑漠,眉宇輕蹙,不悅道:
“兩位,闖我道場,殺我門人,做好覺悟了麼?”
“嗯。”
薑漠微微仰頭,首次與飛仙教主隔空對望,撤去玉衣的神通‘萬象無我’,顯露真容。
“!!!”
飛仙教主看清那張熟悉的麵龐,霎時僵硬在原地,平穩的心境一瞬混亂,宕機的大腦當即浮現兩個字——完了。
“魔魔尊?!”
“怎麼可能是他!!”
“真的.回來了?!”
周圍的弟子,長老,還有九部、安理會的高手,無不失聲驚呼。
他們一度懷疑這是夢境,九位妖王,九位掌教前去堵門都殺不死的存在,到底有多強大?
這一刻,恐懼的情緒如雜草般,紮根眾人心底,瘋狂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