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眾人守在原地,待到傍晚日落,也不見兩位絕代強者歸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起初滿懷信心的飛仙教長老、弟子們,臉色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
“掌教,會贏麼?”
有人默默攥緊拳頭,在心底祈禱。
幾位年邁的長老,沉吟不語,陷入思索,對那一戰的猜測,重複多次在腦海裡模擬推演。
當夜幕降臨,周圍彙聚而來的信徒,圍觀者,越來越多,消息再也壓不住,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九州山河,以及海外諸國。
#三一魔尊歸來
#尋釁飛仙教
#九王隕落的真凶
#兩位人間最強的決戰
各種話題,似浪潮般相繼衝上互聯網的熱搜,引起諸多激烈的討論,近乎導致部分網站的服務器癱瘓。
在這個時代,飛仙教已截取了九成九以上的民心。
數以億計的人類,修煉它傳授的《靈啟經·上卷》,從而推開修煉的大門,又受到飛仙教主的庇護,承蒙救世恩澤,故而全站到飛仙教那邊去了。
屬於三一門的支持率,僅有半個百分點不到。
大多數的武者、覺醒者,都在抱怨,明明九州各地遭受超凡生物入侵,現在正該齊心協力的時候,為何薑漠執意和飛仙教決裂,開戰?
一旦兩敗俱傷,還不知有多少城池的安危,因此受到牽連。
尤其是飛仙教主,如果他不慎隕落,再沒有願意協助九部、安理會,壓製妖王,九州將在巨獸的踐踏下,哀鴻遍野。
指望魔尊?
更不可能,從他和妖王結盟的事跡來看,或許他從來都不在意這人間亂成什麼樣,從始至終,都隻是愛惜門戶罷了。
比起兩位掌教的生死,凡是參與聲討、對此評頭論足者,其實更在乎的是他們的生命利益,是否受損。
時間轉眼過去兩天,京都逐漸恢複平靜,災難沒有降臨,至於兩位教主的勝負,也沒有具體的結果。
就連飛仙教內的長老,也無從得知,他們隻是知道,教主返回秘境了!情況或許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樂觀。
同時,全球勢力對薑漠的實力評定,也來到了一個史無前例的高度。
通過27日上午太平洋的戰場遺址來看,還有各國精銳在私底下收集的情報,目前能夠確定的是,明確戰死的妖王有6位,掌教4位。
僅此戰績,足夠位列所有的強者之上!
所謂君臨境的武者,都難以與之相提並論。
飛仙秘境內,神秘而浩大,群峰巍峨,雲霧飄渺。
衣衫襤褸的教主,拖著重傷,回到宗門禁地。
他蓬頭垢麵,一身血汙,神色愧疚,僵硬地跪拜在一座布滿灰塵的石門前,低聲自責:
“弟子無能,慘敗敵手,宗門現有傾覆之危,欲求您垂憐我等後輩,施以援手”
哪怕石門內,沒有任何的回應,飛仙掌教還是把來龍去脈,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師尊.?”
他呆呆得跪拜著,遲遲得不到答複,有些惶恐,心裡無法接受某種糟糕的可能。
老人已閉關十多載,生死不明,而他更是在關鍵時候添堵,替宗門惹來大敵,此刻悔意無比的洶湧,眼眶一紅,就有晶瑩的淚水滴答在地。
飛仙掌教,就這樣緘默的哭了兩個多時辰,跪在地上,思緒痛苦,找不到破局之策。
良久,門內傳來一聲歎息,蒼老而慈藹的聲音,回響在耳畔。
“癡兒.那人是禦境之主,你注定不是他的對手,能對付禦境之主的,隻有禦境之主。”
“師尊?!師尊!?您還在!!!”
突如其來的對話,兩極反轉,令飛仙掌教的傷悲瞬間褪去大半,他驚魂未定,哽咽哭訴:
“太好了嗚嗚弟子弟子以為您坐化了”
“喔?你這小家夥,倒是小瞧為師了.”
隔著石門穿透而來的聲音,帶有幾分調侃。
“你也不必氣餒,一路走來,你太過順利了,不曾經曆絕望的錘煉,玉不琢不成器,此番曆練,也算長個教訓吧。”
“況且.輸給他,不丟人。”
“那可能是三一末代老鬼的轉世重生,無論是閱曆,還是修為,都高你太多了,我的師長在世時,也不過是他的後輩,就連與他同時代的先賢,也壓不住他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