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會爆炸。阿不,就算世界不爆炸,橫濱會爆炸。
危,晴子危。
我睡了最不應該睡的男人。
更為絕望的是——我好像、似乎、在一點一點的,愛上另一個他,一個我最初以為我隻是‘喜歡’的他。
一個人,好像、似乎、真的可以同時愛兩個人。
我魂不守舍的跟著麻衣和繪美理晃出了店,意識到這件事情以後的我就像被雷劈了似的,就連被太宰牽手的那種痛都可以忍受了。
“咦,你們什麼都沒有買嗎?”繪美理看著還是空空如也一個購物袋子也沒有拎的我,疑惑地問道。
“因為我和太宰走的是純愛路線呢!”我不走心的義正言辭地說著,然後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太宰的嘴在他用無辜的語氣說出來什麼不該說的話之前。
我們似乎相安無事的又逛了幾家店,剛才的話題兩個人都沒有繼續,然而我和他的心裡都埋下了一粒危險的種子。
越走我卻越發現不對勁——今天不是周六嗎?這一層的商場怎麼會這麼空空蕩蕩?簡直就像是被誰清場了隻為我們而開一樣?
係統就在這個時候為我拉響了警報。
【你記得太宰君出門都會帶保鏢的吧?但是今天沒有帶是因為你特意囑咐的他。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性,是他的人提前為你們清場了呢?有沒有另一種可能性是——負責清場的人是和他在工作時間除了出差以外,都寸步不離的副社長呢?】
會謝,我真的會謝!
我儘量裝作不在意實則慌張到快要無法呼吸的環顧四周——空空蕩蕩,除了我們這一行人,我誰都沒有看見。
【五點鐘的方向,如果你們繼續往前走,會遇見你的中也哥哥哦。】
——Cartier。
他在清場之後,去了Cartier。
為什麼是……Cartier?
不是什麼時候中也變成一個珠光寶氣的人了啊喂?
係統歎氣:【你還記得中也君和你說明天帶你去見他的一個‘姐姐’嗎?為什麼是明天這個日子你記得嗎?】
所以……為什麼是明天?
還沒有到情人節。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我的生日。更不是任何其他節假日啊……
【傻瓜。】係統溫柔地嘲笑我:【是你們的周年紀念日啊。計算出來他給你送情侶戒指的可能性超過80%哦~】
【他以為你一直在家裡哦。如果繼續往前走的話……】
我一手拉著太宰,另一手拽著麻衣,飛速跑進身旁的另一家店,另一家以項鏈和耳環出名,幾乎沒有任何人來買戒指的珠寶店——
Van Cleef & Arpels。
“誒?我也喜歡四葉草項鏈嗚嗚嗚就是好貴!”麻衣到時候沒察覺出來不對,開開心心挽著繪美理一無所知地逛起了這家店。
可是太宰……
那樣危險而冰涼的審視眼神,又像冬日的薄霧輕飄飄落在了我身上。
我拉著他一路奔向店的最裡麵。
【中也君從Cartier店裡出來了,馬上路過,再撐一會兒就好,他應該馬上就下樓了!】
“哇太宰你看這個耳墜好漂亮!”
我隨便指著展櫃裡一副流光溢彩的耳墜——璀璨的玫瑰金鑲著鑽石,孔雀石做以點綴,中間是四葉草形狀的粉色珍珠貝母。
隻是我好像忘了……
“啊,您真的很有眼光呢!”銷售員恭敬而誇張地邁著小碎步跑過來,隻是讚歎的感慨在眼神掃過我的耳垂後不確定地低了下去:“您是要買做禮物?”
太宰伸手溫柔地拈著我的耳垂,之前溫涼的指尖此刻卻滾燙,帶著一小簇火苗的溫度,他不疾不徐地笑著問我:“小晴似乎沒有耳洞哦?”
懷疑的種子像破土而出的藤蔓,溫柔而致命纏繞住我的脖頸,他眼睫低垂望著我,眼神裡棲息著最深沉的夜,壓迫著我,壓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