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喝完了剩下那半瓶威士忌,開了最後一瓶——龍舌蘭。
本來就已經喝了很多的我此時頭腦更是發蒙發沉,世界開始在眼前打旋。我擔憂地看了一眼身側的中也,我無法分清他是不是醉了。
他慢條斯理地褪下手套,在昏暗的包廂裡以不容抗拒地力度握住了我的手,親昵而無法掙脫的十指相纏。
而這樣的十指相纏卻讓我無法控製的,想起來那個我背叛的人。
我和他,一起……背叛的人。
Double betrayal.
我在心理默念這個單詞,回味著每一個字母,每一個音節,像是把磨得鋒利的玻璃碎片從舌苔滾過,直到口腔每一處脆弱的粘膜都鮮血淋漓。
這一刻我甚至連默念那個人的名字的勇氣都沒有。
隻是眼前還是會浮現出他的笑容,溫柔而單薄的笑,像冬日清晨的霧氣。
真心話·大冒險。
這一次,又到我了。
該問我問題的不是麻衣,是那個抽電子煙男生的女朋友。
可是麻衣驀地站起來,以宣戰的姿態氣勢洶洶一把奪過來話筒,她憤怒而清透的眼神此刻拷問著我的靈魂:“晴子。”她叫著我的名字。
“現在坐在你身邊的,真的是你的——哥哥嗎?”
是嗎?也許吧。
我是一個以愛為名犯下了不可饒恕之罪的罪人。
我要開始說謊了。
我又要開始說謊了。
我避開中也不願後退的炙熱的眼神,微笑著篤定著說:“是啊。他真的是我的……哥哥。”
——“我不信!”麻衣大聲反駁我:“沒有、沒有哥哥會、會那麼抱著妹妹!”
那種壓迫著心跳和呼吸的寂靜又一次瘋狂彌漫,隻剩下無人歌唱空了一拍又一拍的音樂伴奏還在奏響。
“什麼啊?”連向來會打圓場的繪美理都要尷尬的笑不出來了,她試圖把話筒從麻衣的手裡抽走:“你醉啦麻衣,聽我……”
她的話被麻衣不耐煩地打斷:“我沒有醉!”
她像是一個為了捍衛自己心目中理想的‘愛情’而揭竿而起的戰士,那樣氣勢洶洶地盯著我。而我——一個早就深陷在愛的泥潭裡的罪人,直麵迎上了這場審判。
“麻衣一定沒有哥哥吧?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妹,隻有彼此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