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輛車會將我載向一條不歸路,一間離不開的囚籠。
我以為他真的要把我……鎖在一個除了他,沒有其他任何人可以找到的地方。
那一秒,我真的差一點以為,他終於要推倒我的將軍,然後微笑著,俯視滿盤皆輸的我,溫柔地說出那一句無可挽回的——Checkmate。
幸好,隻是我的幻覺。
我的小王子這麼溫柔這麼善良,怎麼可能真的會那麼對我呢。
在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清理了一遍後我頭昏腦漲地退了房,再從酒店的價格高昂的商店隨便買了一套衣服,把被我弄臟的他昂貴的西服送去了乾洗店,兩次都毫不猶豫的刷了社長大人的黑卡。
混蛋!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每一次都讓我這麼潰不成軍。我在心裡默默歎氣。
這種全身心都被另一個人徹徹底底掌控的感受真的是太恐怖了。連氧氣似乎都被剝奪,因另一個人的溫柔掠奪而潰不成軍的感受,每一次都會讓我從靈魂深處開始顫栗為這滅頂的痛苦和歡愉。
我親愛的愛人,從頭到尾,根本就不會給我叫錯名字的機會。
他太了解我了,了解我的呼吸頻率,了解我的心跳節拍,了解我最柔軟脆弱的命門,於是他溫柔又殘酷地摧毀著我,讓我在他懷裡在他的吻裡融化的徹底,被他掌控無法逃脫。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對我看似粗暴的中也哥哥,才是真的溫柔。他扣住我的後頸像是扣住獵物——卻力度剛好不會讓我仿佛真的被扼住了咽喉。
當我揚起頭探求氧氣的間隙,我的哥哥會……短暫的放過我,隻是凶狠地吮吻我的頸側,而不是掠奪我的呼吸給予我溫柔濕潤那般纏綿至極的吻,是心跳都被困鎖住氧氣被剝奪的吻。
【看似溫柔的人卻最冷酷。看似冷酷的人實在最溫柔。你是想這麼總結嗎,小晴?可是……他們其實已經給了你,所有能給的溫柔。你從未看到過什麼叫做真的冷酷哦。】
是這樣嗎?
我有些無法想象什麼叫做‘真的冷酷’。
……唔,冷戰,不理我,那樣的冷酷嗎?
完全沒有辦法想象太宰或者中也任何一個人和我冷戰啊喂!
***
我坐上出租車,目標地點是一家新開的壽喜燒。
幸好沒有耽誤事。
今天中午,我和哥哥的周年紀念日的第一站,就是打卡這家壽喜燒——以及拜見他的姐姐。
對於這家新開的店我是很期待的,第一家店開在了東京,名聲大噪後又分彆在池袋、並盛畔和米花畔開了分店。而現在橫濱將迎來他們的第四家分店。
唯一讓我感到心堵的隻有一點:因為開在了繁茂的市中心的緣故,這家店……離港口黑手黨的總部隻有一個街口。
我是真的一點也不想接近那棟看起來就恐怖如斯的大樓啊。
車水馬龍在靠近港口黑手黨總部的那個路口開始以比蝸牛還要緩慢的龜速移動——車被堵的嚴嚴實實。
“不會是警/察又要來替港口黑手黨的叛徒收屍吧……”司機大叔叼著煙探頭往外看了一眼,不忘瘋狂摁喇叭。
此起彼伏的喇叭聲響徹了整條街,中間摻雜著警車拉響的刺耳尖銳的鳴笛,本來就頭昏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