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加入黑手黨的?
比如說,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呢?晚上會做噩夢嗎?
比如說,你的‘副社長’現在在哪裡呢,他是去把其他‘東西’……那些在你們看來是‘東西’的人類,趕儘殺絕了嗎?
再比如說,你……
會傷害我嗎?
手裡的槍會對準我嗎?
子彈會貫穿我的心臟,打碎我的頭顱嗎?
但是這一刻,我問不出口。
眼淚像砂礫,哽住了我的喉嚨,蒙住了眼前的世界,那些問題,我一個都問不出口。
他似乎以為我還在害怕舞會時發生的槍擊——他溫柔又用力地抱緊我,卻同時足夠的小心,小心的沒有觸碰到包紮著紗布的肩胛骨那處傷口。
“對不起。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傷了。”他的聲音很輕,像氳散在空氣裡的雨霧。濡濕了睫毛將墜未墜的眼淚……就這樣被他舔去。
潮濕溫涼的吻落在我的眼睫上,麵頰上,唇瓣上,最後停留在我的頸窩,那一處能感受著心臟跳動的,動脈所在之處。
越是溫柔的吻,越是讓我……更想要淚流。
“彆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呢。”他輕輕捧著我的臉,和他的唇同樣溫涼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我的麵頰。
而我無法控製住自己不去想……
不去想這雙我以為和我一樣,一樣執筆寫書的手,是如何冷酷又殘忍的……扣下扳機,對準他的敵人,對準所有站立在他對麵擋了他路的人。
太混蛋了。
居然就這樣騙了我。
騙了我這麼多年。
無論是他,還是他的好搭檔。
太混蛋了!兩個王八蛋!
欺騙我一個普通人,看我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