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她真的沒有聽錯。
容嫣一顆心懸在半空,撲通撲通作響,就快要衝破皮膚的禁錮,出口的聲音都在發抖:“您…您願意注資?”
陸硯珩俊美的麵孔上笑意更盛,然而下一秒,他卻說道:“是否注資取決於容小姐你。”
取決於她,可她又能拿什麼作為交換?
容嫣一時訝然。
“您想要什麼?”容嫣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臉溫文儒雅,沒有半點銅臭俗氣,反而像是不識人間煙火的謫仙。
陸硯珩闔上眼,淡淡道:“不急,稍後再說。”
他身上縈繞著淡淡的酒氣,大約是在酒局上飲了酒,有些醉了。
容嫣沒敢出聲打擾,她側過臉看向窗外,天地之間被雨水聯結在了一起,遠處的樹木高樓都隱匿於水霧中,像是畫師筆下的水墨作品。
陸硯珩忽然睜開眼盯著眼前的女孩,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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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勞斯萊斯在雨水中極速行駛,濺起的水花洋洋灑灑,不知過了多久,車子駛入璽園彆墅。
建造於城市中心地帶點彆墅區,寸土寸金,唯有顯赫權貴才能出入。
這是容嫣第一次踏入“金子”鋪就而成的地界,談不上惶恐,隻是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車子在一棟洋樓前停下,前麵經過的地方都是連棟比櫛,唯有這處是獨立於外的,掩在樹林之中,幾乎占據了璽園大半麵積。
“五爺,到了。”司機熟稔地下車打開車門,為車內的男人撐起了傘。
黑色的傘麵繃得緊實,雨水砸落時發出咚咚地聲響。
陸硯珩漫不經心睜開眼睛,交疊的長腿落地,微微俯身,從車內走下。
司機將雨傘傾斜,避免雨水侵蝕老板那身昂貴的西裝。
陸硯珩視線下移,停留在司機手裡另一半收攏的傘上,司機瞬間明白了老板的意思,恭敬地遞上了傘。
傘骨撐開的瞬間,淅瀝的雨水四濺開來,陸硯珩邁開腳步,走入雨幕中。
容嫣安坐在車內,一言不發地看著車外的男人。
她如果沒猜錯,這裡應該是陸硯珩的住所。可是他帶她來這裡是想做什麼呢……
容嫣還沒有自恃到認為陸硯珩對她另有圖謀的份上,且不說陸硯珩向來不近女色,即便是有心,身邊也根本不缺優秀的女性。她不過是個落魄到被大伯推出去聯姻的棋子,怎麼可能入得了陸硯珩的眼。
她越發摸不清陸硯珩的意圖,隨之而來的唯有局促不安。
容嫣發怔思忖之時,身旁的車窗忽然被敲響,她驚了一瞬,仰頭看去。
雨水順著玻璃滑落,模糊了窗外的景象,她隻能隱約看到男人白皙的膚色和他手中漆黑的雨傘,白與黑的碰撞極為強烈,占據了她所有的目光。
“容小姐,下車吧。”溫潤的聲音夾雜著雨水的寒意。
容嫣腦子像是被控製了一般,伸手摸上了車門,反應過來時腳上的高跟鞋已經觸了地。
頭頂上空適時地撐過來一把傘,將她和雨幕隔絕,她俯著身子,抬頭看向眼前位她撐傘的男人,這一刻,男人仿佛是騎士一般在迎接著他的公主,時間似乎都在此刻凝滯。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