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冬明偷聽了一會兒,回來問唐先書:“他們為什麼覺得不存在是偷彆人的錢?”
唐先書解釋道:“他身上的衣服合身,鞋子合腳,又都是好料子,肯定是定做。”
那的確很奇怪。
這個案子有專門的老同事在負責,唐先書和張冬明就是偶爾聽他們說一兩句,兩個人每天除了檢查行李行人,還要整理戶籍資料,也忙得很,再加上受害者是男性,她們不加入好像也行。
張冬明本來也覺得這個案子跟自己不會有任何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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紡織廠裡,楊大姐也以為這個案子跟自己不會有關係,直到對方聽大家說死者有些胖,後背上有一個碗大的胎記。
楊大姐愣了一下,問道:“確定後背有一個碗大的胎記嗎?”
“警察說的,肯定就是真的了。”
“有沒有說什麼顏色?”
“沒有吧。”
胖,還有一個碗大的胎記。
楊大姐一下午都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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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冬明每天都能聽到關於這個無頭男屍案新的進度,警長他們已經忙得快搓出火來了,依舊找不到無頭男屍的頭,也沒有找到無頭男屍的身份。
張冬明和往常一樣收工,回去的時候,一路上和認識的人打招呼。
她還沒有到宿舍,遠遠地,她就看到之前的楊大姐就在宿舍下麵。
應該又是在等她。
“楊大姐!”
楊大姐一見到她,趕緊過來,左右看看,意識到沒有人,這才小聲說道:“那個無頭男屍,你們警察知道他是誰嗎?你要是知道了,肯定能立個大功勞吧?”
楊大姐似乎很緊張,整個身體緊繃著。
“還不知道。”張冬明收起了笑容,也警惕地看了看周圍,她的敏銳度也很高,畢竟楊大姐也很忙,現在跑過來跟自己說這句話,肯定不是來扯閒話,她把人帶到自己的房間。
進房間後,楊大姐依舊緊繃著身體,她心裡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楊大姐雖說年紀大,但她從小就被賣了,導致隻要有人對她好一點,她就恨不得把命都給人家,可每次都被騙。
張冬明這段時間給她辦戶籍證明,又幫她找工作,她心裡頭甚是感激,很想做點什麼。
可……她又害怕,害怕過去的事情。
“楊大姐,你是不是認識這個人?”
楊大姐內心掙紮得很,屬於過去的愁雲緊緊地籠罩著她,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張冬明給她倒了熱水,把人拉到旁邊坐下:“沒事,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不會往外說。”
楊大姐抬起頭,問道:“你不能跟人說這件事。”
張冬明道:“我跟你保證,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楊大姐說道:“那個無名男屍身上的胎記是不是一半紅色一半黑色的?。”
“是這個顏色分布。”這個顏色沒有對外公布,能夠回答上來,肯定沒錯了。
“那他就是我認識的一個人。”
張冬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握住了對方有些發抖的手,說道:“這事我爛在我的肚子裡,不會告訴其他人。”
她這樣保證,楊大姐心頭又放鬆了一些,說道:“這個人是個專門行騙的騙子,每次騙了錢,就會來花天酒地。”
張冬明稍微思索了一下,問道:“知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和住址?”
“名字不知道,但他就住在典當鋪後麵的那個房子裡,很好認,他住的那個房子門口貼了對聯。”
張冬明記下了地址,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先去查他的身份,查出來以後,我再根據他的身份掰扯我發現他身份的方式,不會跟任何人說你和這件事有關係,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張冬明很珍惜自己的眼線,跟對方保證道:“這一次案子破了,到時候我得的獎金分你一半。”
查身份很簡單,因為張冬明這段時間都在跟戶籍打交道,也了解平城的戶籍登記。
她隻需要找到這個地址登記的入住人和職業,再找凶手不就簡單多了。
平城人多,這個戶籍製度還有些混亂,要不然張冬明也沒法鑽空子做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