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Chapter 28.(2 / 2)

書婚 焱火年年 5294 字 4個月前

下午軍-總醫院的門診大廳,季宴亭領著夏央現場掛號,每個窗口還有機器前都是長長的隊伍。

夏央這樣反複起來的熱度,升得很快,就來的這一路,麵上手心就都燙人的溫度了。等掛上號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有點暈暈乎乎了,眼睛被熱氣衝得一點發紅。

可她的狀況也不屬於急症,季宴亭趁護士要她測體溫的間隙,去門診科室看了看排隊等候的人,走廊裡彆說座位,站著的人都一茬茬,且得好等。到護士報給他們體溫,38度9,他先等不住了,當即撥了通電話給父親的故交,也是奶奶當年在這間醫院任職帶過的學生之一,呼吸內科主任。

李主任現在少出門診,多帶學生,他還納悶老季家這最愛不酬酢人的三小子突然開口跟他尋方便,怕不是什麼簡單的不舒服一類,直到看到他牽著一小姑娘找來。

說小姑娘是真的年紀不大的樣貌,帶著病容也一樣冷俏惹眼,這一瞬,過來人的李主任也儘明白了,有人怎麼肯輕易周旋什麼人情便利。

李主任給夏央初診了一下,說常規幾項檢查還是要做一遍,扁桃體紅腫,反複燒和炎症有關,也讓他們放心,聽診心肺都沒什麼大問題。

這時候他才打趣幾句,難得季家三小子願意接地氣地討人情,原來是真有私心的,“你這情形,你父親很快要請我的酒了。”李主任說他也尋私一回,電話讓他的學生開單,要他們先把檢查做了,小姑娘這個溫度又是反複起來的,恐怕要吊水。

季宴亭看黃魚腦袋的人,不曉得是燒紅的臉,還是羞於李主任的玩笑。老公子寵溺的眼神,再慣來的大方自若應和著李主任的話,總之他今日就是不忍心姑娘難受地熬著,也當真給李主任添麻煩了,“在我父親之前,等小姑娘好些了,我必定要好好請一請李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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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央還按著手指,跟著季宴亭去等報告。因為某人在旁邊,她剛才極力裝作淡定,現在還覺得無名指仍舊一陣陣陰森森的痛。

眼睜睜盯著三角針尖紮進指腹,那種已知危險卻要理智支配自己不躲避,弗如天人之戰的糾結,加之痛感的刺激,她現在好像才回了點神。

她問季宴亭,你找人家這樣會不會不好,你是不是又欠了人情呀。

季宴亭笑,有人被紮一下倒像好了一半,“彆操心沒用的,他和老季關係好著呢,也是我奶奶的學生。奶奶是醫生,從前就在這兒工作,這樣的小事兒醫院其實常見,不違規也就無傷大雅。”

“那,你爸爸會不會知道呀,我們……”繞一圈,這才是頭勢清爽起來的人關注的重點。

季宴亭睨她一眼,沒立刻答她,抓著她的手,先去牆邊找垃圾桶,壓得夠久了,他要人把棉簽扔到垃圾桶裡去。

“你和我,單身且成年,我們在一起不違背公序良俗,再正當不過的關係,為什麼擔心誰知道,誰知道了咱也是光明正大的。”季宴亭逼近她的臉,“夏央,我這裡不接受七天無理由,多少天也不行。年紀和我這隻手我沒辦法,其餘的我能做到的你都可以提出來,我不是個完美的人,你總像隨時要反悔的樣子,我也會害怕會沮喪。”

“我沒有,”夏央本就燒得昏沉沉的,一著急更組織不好語言了,隻曉得她不想他誤會自己的意思,“你年紀大手不好我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是太快了,總之,我沒有要反悔。”

聽完她的總結陳詞,季宴亭不否認,他很滿意,但也很難評,無奈笑出來,笑永遠用真誠殺/他的人,自己當真也會患得患失。

“嗯,放心了,還沒燒糊塗。夏央,不管誰知道,你不願意都可以不搭理,我們的感情按你的節奏來。”他是承諾也寬她的心,同時不忘自嘲式揶揄人,“誠實果真也是雙刃劍,我會和你一起正視我的年紀,還有這不好使的手。”

看有人這麼快地複原情緒,夏央倒窘起來,揚手要打他,卻軟綿綿地被人捉住了手,“趕緊的,該取報告了。”

她覺得有人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總能輕而易舉地讓人套入他的邏輯,她還生著病頭昏腦脹的時候,他依然步步為營,夏央一點氣鼓鼓的,彆著輕飄飄的勁,仍被他拖著手,走過長長的廊道。

“宴亭。”

一聲熟稔的稱呼,季宴亭驟地停住腳步,夏央也停在他半步的身後,看著對麵一對麵相上上了些年紀的長者。

季宴亭還是愣了一下,他已經七年多沒有再見到過江晚月的父母。

當年季宴亭出國治療前,坐著輪椅約見了一回江晚月父母。他們和他的父母在交警隊做事故認定後,知道了行車記錄儀裡事故起因,和他向江晚月提出分手的真正原因。

他和江晚月認識是在兩人大學的友誼籃球賽。季宴亭籃球打得不錯卻沒有加入校隊,隻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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