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Chapter 8.(2 / 2)

書婚 焱火年年 5178 字 4個月前

夏央看他一眼,“沒有,回去剛才的地方。”

季宴亭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笑了出來,“收起來,跟我走吧。”

路癡小姐悄默跟上。

“如果你不是堅持租這個片區,我朋友有一套房源可能適合你。”季宴亭稍稍停下來,等慢他半步的人。

“啊?”

“他也是你們學校的老師,之前投資的一套房產一直閒置,算是新房,近地鐵,小區環境不錯,一個女孩兒住也安全。”

夏央覺得太巧合,可這人麵上又看不出破綻。

沒有破綻的人能觀心,層層遞進想讓人寬心,“前陣兒他托幾個朋友幫忙推薦相熟的租客,租金無所謂,人合適就行,全當找人照看房子。你願意的話,定個時間我約他看房。”

夏央的確是著急租房的,從家裡拿出來的兩箱行李占用著宿舍的公共空間,也有些貴重物品,總歸也不方便,“那麻煩你幫忙了,畫院的麵試是周一下午第一場,三點之後,你們方便的時間,我都好的。”

許是季宴亭所說的房源,於現下的她著實有幾分雪中送炭的意義,夏央拋開人情接受提議,也罕見向他淌露出柔軟的情緒,“麻煩你不好意思,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我蠻著急賃房子的,謝謝你,季宴亭。”

她誠懇,合著隱約的難為情,那層冰冷的外殼好像一刹有了裂隙,裡麵透出溫度。

“房子不住壞得快,這是你在幫他。還是那句話,不用事事都較真。”說不要較真的人,卻沾染了她的情緒,溫柔的口吻。

-

當天晚上,季宴亭約陳家橋出來喝一杯。

接到電話的人誇張的語氣,今天的太陽怕不是從東邊落下去的,季老三你這是想開了,還是有什麼想不開的。

“你如今破一回戒可太難得,就我倆嗎,不喊老肖老許他們啊,彆是什麼鴻門宴吧。”陳家橋話簍子揭開了似的。

才懶得理他胡謅,季某人一句話,來不來。

“來。”

也難怪陳家橋戲謔他。季宴亭出事前搞金融,名校海歸家世不俗,好頭腦好樣貌,畢業幾年事業順理成章地風生水起。

那時候各種酬酢多,他和陳家橋他們幾個更是常常湊局,幾人一個院裡長大的情誼,順心的鬨心的都會拿出來說道說道。

隻是後來的事誰也想不到,和江晚月戀愛4年,談婚論嫁了兩人突然鬨起分手,而江晚月竟能那麼瘋。

季宴亭是在江晚月車上出的車禍,事故判定江晚月駕駛的車輛全責。

舍出去半條命,昏迷一周醒來的季宴亭,被告知江晚月已經不治身亡。他的右腿和右臂,多處開放性骨折合並粉碎性骨折,傷勢不樂觀,一個月後由姐姐姐夫陪同去美國治療。

後來,右手又做了三次神經和肌肉修複手術,隻是遺憾,下臂叢神經及尺神經受損嚴重,他的右手手部功能無法恢複。再往後,就是漫長的康複治療。

季宴亭好像很平靜,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結果。

他堅持獨自留在國外,治療之餘也重操舊業自己做起了投資,以及,不聲不響申請了學校,學習宗教心理專業。

大家都當他遭逢這樣的大變故,找事排遣,不曾想他悟道似的轉了性,一路拿學位,留校搞起了學術。

直到祖母過身,他回國。人是留下來了,卻轉頭跟Z大簽了特聘約,有模有樣地傳道授業去了。

這一趟回來,大家也都瞧出來,季宴亭低調淡漠許多。

其實老公子還是那個公子,隻是心性收斂起來,不愛同你掏心了。沒事往寺院裡跑,除了他自己投資公司這邊必要的應酬,平時哥幾個那些酒局牌局,再難約他出來,當真幾分離群索居的意思。

陳家橋幾個發愁他,歎他深情。當年去美國前,手和腿都傷著,犟著讓奶奶和姐夫陪他去了兩趟扶元寺,第一回為著還他昏迷時奶奶求的願,第二回,聽說他隻為請主持供一盞長明燈,為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