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 25.(1 / 2)

書婚 焱火年年 3736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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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機場的專車上,季宴亭端詳規規矩矩坐在旁邊的人。

說要來送他,全然又沒有送彆的氣氛。從見麵就話不多,現在這樣有第三人,密閉卻不私密的空間,她更是沉靜的。

不能說不滿意她總是一夜仿佛又回到原點的疏和淡,因為他再明白不過,夏央實實在在向他靠近了多少步。可上車後連眼神都不給他,不是盯著麵前就是望著車窗外,他落單的感覺多少一點寡興。

然而,時間寶貴,離彆前的時間則更是。季宴亭從不讚成什麼無意義的內耗,太過浪費,山不就我,那麼我便就山,他伸手去捉夏央的手,握著,再牽過來攥到自己腿上,下一秒,掌中的手溫溫涼涼的柔軟,隻受驚的貓一樣輕輕蜷一下,就不響的由他去了。

寡興的人在這樣的乖順裡再次得到愛有回響的信息,他被撫慰,原來不響的人比他明了,若即若離的繾綣才是送彆最好的詮釋。

值機完成,季宴亭把登機牌和身份證交到夏央手裡,他要空出手回一條工作信息。

比起航站樓裡的步履匆匆,二人顯得有點刻意的篤悠悠。安檢口前,季宴亭搭著登機箱的手柄,瞧著一味盯著手裡身份證的姑娘,他忽然感覺從來於他再熟練不過的出行正常程序,也生出了情感的重力,好像目的地不再是方向,作為重力的原點的人才是。

“身份證就這麼好看嗎,我這大活人擱你麵前你卻不看。”季宴亭笑她,拿手覆蓋在他的證件上。

聞言,夏央才草草仰頭看他,再望一眼安檢口向外的一條條隊列,轉頭想催促他的,動動嘴唇卻也沒了聲音,隻好行動說明一切,把他的身份證和登機牌還到他手中。

夏央一直認為自己是最習慣離彆的人,從小時候,她就在比彆人更多的經曆分彆,也學習告彆,從害怕難過到可以默默接受很快平靜。可眼下,她清楚此刻她摒不住的不舍得,且她害怕這樣的情愫,愛和溫度都太容易摧毀人的意誌。

厘清自己的人督促自己,也督促他人,“人蠻多的,你快進去吧。”

季宴亭沒有動,在夏央抬眼的霎那,他早就洞察她流動的情緒和矛盾,所以,他把夏央攬到懷裡,讓她明顯感受到的力量裡,他說,“央央,我比你更舍不得,所以,你早點回來,訂好航班告訴我,我去接你。”

冷氣十足的大廳,不慣這樣親昵的人愣一下,一切的感官好像都滾燙起來,於是,有些涼絲絲的手本能推拒在季宴亭腰間。

更用力的人在她耳邊告訴她,你要習慣,“我們是陽光之下的戀人關係。”季宴亭不再多為難人,鬆開她,把她剛才在他胸前蹭亂的發絲撥一撥,再歸攏到她耳後。

他也笑言有人實在不會戀愛,“德國鳶尾的水養花期最好是3到5天,再交代給你一個任務,隨便什麼時間,你想的時候,每天要給我打一個視頻電話,給我看看花,這花枯萎了你還不回來,那我就要來拿人了。”

語畢,季宴亭既沒有等來默認,也沒有等到回答,上一秒還一臉赧色授受不親的人,倏然伶俐刁鑽地噱人,“季老師蠻懂花的,也很會戀愛,好巧我都不擅長。我也隻養芍藥和鬱金香的,怕要養不來你的鳶尾。”

中國文化總讚美含蓄,原來含蓄的感情可以這樣鼓動人心。季宴亭即刻會意她不配合的言語,有人吃醋了,而他開心受用極了,不顧身邊往來的人們,他抬手去捏夏央的耳垂,也微微傾身去靠近她,不讓她躲開他的眼神,“雖然我很冤枉,但你這樣,我很開心。”

夏央又羞起來,嗔他老麵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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