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2 / 2)

“昪哥兒,好好用膳。等明日你就可以見見另一位先生了。”趙禎用筷子輕輕敲擊一下麵前的瓷碗,讓昪哥兒趕緊回神。

在他們家,不管是官家還是聖人都不喜歡被宮人服侍用膳那套,昪哥兒自然也學著大人的樣子,在飯桌上自力更生。他呼哧呼哧夾了一大夾炒雞蕈放進嘴裡,就著米飯嚼吧嚼吧吞了下去。

昪哥兒嘴裡含著筷子,歪著腦袋,一雙大大的杏仁眼閃爍著求知的光芒,“另一位先生?他比今日這位先生還有意思嗎?”

“有不有趣得看你怎麼想。”趙禎搖搖頭,先生又不是拿來逗趣兒的,哪能說得上什麼有不有趣。

昪哥兒兩條像蜈蚣一樣的小眉毛緊緊皺著,“那爹爹先跟我講講那位先生吧,萬一那位先生脾氣不好,我又不小心惹他生氣了,打我手板心怎麼辦?”

趙禎哈哈大笑,舒朗的笑聲傳遍整個殿堂。

“好好好,那我就給你講講,免得我們可憐的小猴兒被先生打手心。”趙禎停下手中的筷子,仔細回想了下張方平此人的檔案。

“張安道是景祐元年,也就是差不多十二年前,中茂才異等科後入仕,富弼同樣也是該等出身,不過他是天聖九年時及第的,比張安道早了三年。”趙禎對朝中大臣的生平過往可謂是如數家珍。

“哇!兩位先生都好厲害!”昪哥兒不知道什麼是茂才異等科,隻覺得兩位先生都在上麵,那一定是很厲害了。

“茂才異等科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敢考的,它是製舉考試中的一個科目。像張安道這樣的天縱奇才也才不過拿了第五等而已。”趙禎仔細為昪哥兒講解茂才異等科的具體情況。

“那新先生後來放棄了嗎?”聽到茂才異等科如此難考,昪哥兒有些驚訝。

“自宋以來,張安道是唯一一個兩次參加製舉的士人。”趙禎搖搖頭,又慢悠悠的開口,“不過第二次,他換成了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又拿了個第四等。”

“在那以後,他終於不再執著於製舉考試,老老實實地回去做他的官了。當時我還以為我能見他第三麵呢,現在想來,真真是遺憾!”趙禎故作遺憾之態,啜了口杯中的飲子。

“之前西夏叛亂,張安道多次上書進言,無論是討伐西夏的時機還是對策,從現在來看都是有一定可取之處的。但是朝堂上意見不一,吵得厲害,最後還是被擱置了,好在我們最終還是獲勝了。”

西夏?又是一個沒聽說過的。“西夏也是個像我們大宋一樣的國家嗎?”

昪哥兒直接忽略了新先生的舊事,轉頭問起了西夏的事情。

趙禎也不知道該不該和昪哥兒說起這些令人心煩的往事,不過看著求知欲濃厚的兒子,他還是沒能撐過去。

好吧好吧,或許自己真不該提西夏啊契丹啥的,講講張方平年輕時隻讀一遍書的事情激勵孩子的好學心不好嗎?

“寶元元年,黨項族的李元昊私自稱帝,建立西夏。之後又與我朝爆發多次戰役,西北將士們死傷慘重。在你出生那年,也就是慶曆四年,他又擊敗了遼國十萬精兵,耶律宗真大敗於河曲,西夏徹底在宋遼間站穩腳跟。”

想到李元昊貪婪又狂妄的嘴臉,趙禎停頓一下,“我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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