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看著薑向無眼中的雀躍,道:“你可還記得你第一次去找我喝酒?”
薑向無想半天,終於麵露喜色道:“微花醉那次?”
風逸點點頭。
那一次尋風逸喝酒,薑向無後來還是將那最後一壺微花醉喝了個乾淨,然後趴在風逸的桌上就睡著了。最後還是風逸叫來了白清陽將自己送回住處。
薑向無不解道:“我記得那次是花兄將我送回去的啊。”
風逸道:“是他將你送回去的沒錯,你可還記得那日你醒來後穿的是誰的衣服?”
薑向無想從記憶中搜尋一星半點有關那天的事,卻絲毫想不起來,想來是他回到住處後便自顧脫去了外衣,而那衣服直接被宮娥拿去洗了,收回來也指不定被壓到哪了。
便道:“不記得了。”
風逸笑道:“你那日醉酒後,吐得到處都是,我幫你洗了乾淨,換了衣服,本想收拾乾淨就叫清陽君把你帶走,誰知直到你在我榻上睡了足足三個時辰他才過來。”
薑向無聽得目瞪口呆。
他再也不敢自詡海量了,也再也不敢自誇酒品一流了。
於是他訕訕地“哦”了一聲,重新躺會風逸腿上。
風逸也不再言語,隻靜靜喝酒。
待兩人將酒喝完。薑向無想起那日在弱水之上襲擊他二人的蒙麵女子,才想起自己還有正事要問風逸,便道:“對了,風逸,你之前說在書院傷你之人,所用的法器是條鞭子,是否就是弱水之上的蒙麵女子?”
風逸淡淡道:“嗯。”
薑向無想起那女子看他二人的神情,又問道:“她是不是早就認識你,或者,我?”
夜風輕輕吹過,將薑向無散落一旁的發絲拂到臉上。
還未待他抬手去撥弄開,風逸便幫他撩開那幾縷發絲,柔聲道:“認不認識又如何,以後見不見得到還是兩說。”
薑向無卻道:“我總覺得她是衝著我兩來的,不然好端端的為何從出雲跟我們跟到弱水?指不定是你什麼時候在天上欠下的風流債呢?”
風逸道:“她不也將那兩個散仙丟到弱水之中了嗎?怎麼就成為你我二人而來的了?又怎麼麼——”
說著,又捏著他的臉蛋道:“就成了我欠下的風流債?”
薑向無忙握住他的手嬉笑道:“不風流不風流。話雖如此,就算那女子與我二人無關,可出雲一事,疑點重重。莫奇在山上呆的好好的為何突然下山害人?那女子為何將兩個散仙丟去弱水?又為何在弱水之上堵截我二人?”
以及那洞中的出雲草。
風逸:“若那女子與莫奇是一夥呢?”
薑向無:“若真是如此,倒也好解釋,可若不是,說不準還會再找上門來也說不定。”
風逸問:“那你打算如何?”
薑向無:“過幾日等小水在這邊待的安穩了,我要去天界一趟,同花兄把這件事商量一番,叫他幫我調查一下那蒙麵女子的身份。”
風逸聞言,隻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麼。
而薑向無想起扶玉同他說出雲草可恢複人記憶一事,如果夢中所見是他的記憶,那麼風逸一定知道些什麼。
便又問道:“風逸,在我飛升之前,你可曾見過我?”
說著,又轉頭拿手在一邊比劃了一下,繼續道:“比如,我這麼高的時候?”
風逸默默地看著月光下薑向無的側臉,眼中有種呼之欲出的莫名情緒。
待薑向無轉頭看向他時,他卻恢複如常,隻搖首道:“不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