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雖然此刻還是帶傷之身,但畢竟是一名武者,比之凡人的力氣不知大了幾何,那人又怎能脫身?
這是一名男子,此刻他的表情十分慌亂,見掙脫不開顧淮的手臂,竟也如客棧婦人一般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並大喊著“大人饒命”,很顯然,他也認出了顧淮是名武者。
“前麵發生了什麼!”顧淮喝道,有著一股與他此刻麵貌所不符的沉穩,竟瞬間使那名男子的慌亂少了幾分。
“春.....春香樓,被....被屠了!”
那名男子大聲喘氣,似乎眼前浮現了一幅十分恐怖的景象。
顧淮聽此,瞳孔驟然收縮,心裡不禁浮現起昨日那名腰掛麒麟玉佩的醉酒大漢。
慌亂男子趁顧淮分心之際,也不知從哪爆發出的力量,竟甩開了顧淮那有力的手臂,揚長而去。
隨著慌亂男子與人海迅速退去,露出了前方那令人震驚的場麵。
在顧淮視線的儘頭,正是那座“春香樓”,隻不過此刻的這座樓,卻儘是斷壁殘垣。
一個個破碎的屍體從樓上那破開的牆壁耷拉而下,鮮紅的血液沿著牆壁順流而下,似是為這座佇立許久的春香樓披上了一件壽衣,即使是在豔陽高照的現在,都讓人心中感到了詭異。
嘭!
一聲巨響傳來,春香樓三樓平台處緊閉的大門被一股巨力破開,混雜著鮮血的木屑飛舞於晨光之中,有著一種妖異的美感。
待那血紅的木屑散去,一個身披血紅甲胄的魁梧大漢顯出形來,其手上似乎拖拽著一物,卻被平台的欄杆擋住,看不真切。
顧淮定睛看去,那甲胄哪是血紅?那分明就是一層血痂凝固而成!而那名罪魁禍首,果真也不出顧淮所料,正是昨日那名醉酒大漢。
他舉起一壇酒來,灌入口中,卻看不見了昨日因醉酒而產生的紅潤,因為那紅潤,早已被他臉上的血痂所遮擋。
“哈哈哈,蠻荒之地,身為凡俗卻不敬武夫,當罰!”隻聽他飽含醉意的說道。
但武夫又怎會輕易醉酒?
“哦?兄弟你也覺得這些凡俗大不敬?”
就在這時,他舉起了他那壇壇麵已沾染了鮮血的酒壇,遙遙指向顧淮,隨後將酒壇擲出。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