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毅雲聽完護衛說的話後,湊上前,兩根手指撚起尉遲初摟著的一塊粉色布料,回頭看自家夫人。
甄彩雲上前,掌心對著尉遲初的腦袋,有柔光落下。
尉遲初那緊擰的眉心才慢慢舒展開來。
甄彩雲拉著尉遲毅雲走開。
“是在古荒禁地裡看上哪家姑娘了?”尉遲毅雲摩挲著下巴道。
甄彩雲沒吱聲。
尉遲毅雲又思索道:“或者說,在古荒禁地裡與哪家姑娘一見鐘情?好了一陣子後,發現咱們兒子的本性,便甩了他?”
甄彩雲一臉凝重道:“我有個猜測!”
瞧見自家夫人如此嚴肅的模樣,尉遲毅雲也不由挺直背脊,“夫人你說,為夫豎著耳朵聽!”
“兒子想哢嚓!”甄彩雲手刀的動作往尉遲毅雲下體比劃。
尉遲毅雲下意識捂住下麵,一臉的震驚。
“夫君,你忘記兒子剛從誅神陣出來那陣子,有好幾次他非要給影風梳頭發,梳的都是女式發髻。”
尉遲毅雲倒吸氣,“我怎麼不記得啊,那發髻像極了茅廁裡那黃色之物堆在腦門上,奇醜無比。”
甄彩雲道:“我在想,是不是分身去下界受到什麼影響,才會導致咱們兒子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舉動……那會兒,抹去因果後,因果鏡在魏如柔的手上,我問她在即將碎掉的因果鏡裡看到了什麼,她也不吱聲……”
“……”
在連續下了幾天的雨後,湖塘裡的花苞齊齊綻放,樹梢上又冒出不少翠綠的嫩芽。
站在湖塘邊上的男子長身玉立,一襲月牙色錦袍,袖口與衣襟處是用銀線繡出來的雲紋圖案,那一頭烏發半盤,係上一條同色絲絛,風起時,那隨著長發垂落下來的白色絲絛微微飄揚。
“少主。”
隨著暗啞的聲音響起,男子的身後多了一人。
南羨安轉過身來。
暗衛羽書恭敬道:“葉青旋去了幽冥海,問劍宗的白飛飛閉關了,謝晚黎去了魔州,虞青歡暫不知其蹤影。”
南羨安思索片刻,抬手示意他退下。
羽書消失在原地。
一個小身影跳到南羨安的肩膀上坐著,“好想師兄師姐,什麼時候大家才能相聚在一起……”
“還需要些時間。”南羨安頓了下道:“明日我帶你去見尉遲初。”
溫知知一聽,立馬小雞啄米般點頭。
“希望尉遲師兄很快想起來。”
大抵是高興了,溫知知抓住南羨安發上那條垂落的白色絲絛,在半空中蕩幾下,卻不小心將絲絛從發上拽了下來。
“我來~”
拇指大的溫知知一轉身,裙擺飛揚間,身體變大,她站南羨安的身後,踮起雙腳,將手裡是那條白色絲絛係在他的發上,打一個巧結。
回憶裡,小姑娘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打著哈欠揉著眼睛找到那風光霽月的男子,乾淨修長的手指穿梭在發間,那一頭淩亂的長發便會被梳成各種漂亮的發髻。
幼時你為我梳發,長大我為你係結。